接下来上桌的就更是让贺聆有点食不下咽,腌制的生火鸡肉和鹿肉、秋刀鱼卷茄子,他硬着头皮吃下去,还好有莲藕豆腐汤和炒饭拌蟹肉供他填肚子,也许是他表现出来的情绪并不高涨,吃到最后,大师深受打击,用别扭的中文问他是不是不合口味。
贺聆讪笑着,“没有没有......”
他从小就被家里人教育不能吃生食,已经成为他觅食的准则了,面对太多生食,他难免不习惯,柏珩却习以为常,一口一个吃得轻松。
等出了刺身店,贺聆顿觉吃了个寂寞。
柏珩神情略显失落,咬唇问他,“我是不是搞砸了?”
贺聆当然舍不得他难过,开玩笑道,“你带我来吃这么贵的东西,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到底,他跟柏珩的世界天差地别,口味不同很正常,贺聆家境小康,虽然不愁吃穿,现在赚的也不少,但绝不会闲着没事花几千一万来吃这两口,这些日子柏珩跟他相处太随和,脾气又柔软,没有一点少爷脾气,他险些就忘记柏珩的出身了。
但他没怎么把这些差距放在心上,如果谈个恋爱要考虑这么多的话就不是他贺聆的风格了。
柏珩还是委屈的模样,显然贺聆善意的谎言并不能让他开心。
所以贺聆决定做点让彼此都能高兴的事情,他趁着夜色,轻轻勾了下柏珩的手指,“你还有礼物没验收,我们去车上拆礼物好吗?”
他故意把声音放得低缓,听起来暧昧旖旎。
柏珩被勾住的手指触电般颤抖了下,饱满的下唇抿紧了,在贺聆泛光的眸子里,红着脸轻轻点了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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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柏(脸红:拆礼物,嘿嘿.......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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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月光和幽黄路灯掺杂着,偷偷越过透明车窗,跑进了狭小封闭的车厢内,将柏珩绯红的脸照得朦胧,驱赶不去他的紧张与羞涩。
他身旁坐着贺聆,眼睛却不知道该往哪儿看,目光悠悠晃晃绕过方向盘,掠过车内镜里清丽的五官,又迅速挪开,最终含羞带怯地定格在贺聆的腰上,杏眼里水色烂漫,写满期待。
贺聆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柏珩就像是头漂亮的纯情小兽,跌跌撞撞撞进他布下的陷阱,心甘情愿被俘虏。
“小柏,”贺聆凑近了点,轻轻握住了柏珩的手腕,“礼物要自己亲手拆才有意思。”
柏珩眼睫毛颤动着,局促道,“怎么,怎么拆?”
贺聆浅浅一笑,拉着柏珩的手放在了后腰处,柏珩像被冻住了一般,动都不敢动,眼睛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贺聆,只是由着贺聆抓住他的手,一点点掀开了衬衫的下摆,他摸到一处温热细腻,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看来你一点儿不期待我送你的礼物。”贺聆佯怒道,作势就要把手松开。
柏珩急得反握住他的手,“我期待的。”
贺聆冲他眨眨眼,近距离地欣赏他瓷一般细腻的肤,“你都不看一眼。”
柏珩脸红得如同染了胭脂,他撞进贺聆似鼓励似期待的眼神里,连着耳根都是绯色的,他咬了下唇,终是抵挡不住诱惑,忍着羞赧低头瞧。
昏暗的光线中,贺聆的鞋不知何时已经脱去,正背对柏珩跪坐着,他把手从柏珩的掌心抽回来,一寸寸地撩起下摆,露出一小块皮肤,也让那朵印在细腻皮肉上的白海棠展完完全全露在昏色里,被柏珩的视线夺取。
柏珩的眼瞳骤然一缩,不敢置信地盯着盛放在人体上的白海棠。
像是拿着上等的画笔在完美的画布上用白颜料细细勾勒的图,与柔韧的腰融为一体,有致命的吸引力,柏珩怔愣着,他似乎丢却了羞赧与紧张,一瞬不动地盯着白海棠挪不开眼。
贺聆一手撑在软垫上,一手撩着衣摆,慢悠悠地转眸看柏珩,轻声道,“喜欢吗,世界上独一无二为小柏绽放的海棠花。”
柏珩长睫似风雨里的蝶翼微微颤动着,失神地看着贺聆的笑容,他眨眨眼,又落到他的礼物上——印着白海棠的糕点,双颊尽是红晕,声音也不若平时清朗,“我可以摸一摸吗?”
贺聆很满意他的反应,握着衣摆的手往上提了提,腰部微微往下塌,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即使是贺聆,也不禁有些意乱情迷,“现在这朵花是小柏的了,你想要怎么处置都可以。”
柏珩脑海里只剩下了都可以三个字,他的手慢慢伸出去,在触摸到糕点时像是触电一般,电流从指尖蔓延到心脏,是柏珩二十载人生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觉,他的教养提醒着他再近一步就是唐突,可是他却情难自禁,混混沌沌地将那块柔软的糕点攥在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