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想方设法取得戚树乔各方面的信息,信心满满想要俘获戚树乔的青睐。
为了能见戚树乔一面,他每个周末都会搭两个多小时的快车去找戚树乔,戚树乔将他的小心思看了个透彻,却一直默许他这种行为,给了他两情相悦的错觉,因此不到一个月贺聆就没能沉住气跟戚树乔告了白,结果换来了戚树乔的一句不够真诚。
如今想来,如果他能再稳一些不那么急躁,他跟戚树乔并非没有可能。
往事不再提,贺聆回忆收笼,笑着跟戚树乔碰杯,“我提前祝学长工作顺利。”
玻璃杯碰撞间,红色液体摇晃,戚树乔露出个温润的笑容,“借你吉言。”
吃饱喝足,戚树乔礼节周到,主动卷起袖子要帮贺母收拾碗筷,贺母连忙挡住,“贺聆,你们年轻人有什么话就去聊,这里我和你爸收拾就行了。”
自然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贺聆按住戚树乔的手腕,微微使了点劲,“学长,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戚树乔卷了袖子,贺聆的手直接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戚树乔的目光与他交汇在一起,颔首。
贺聆这才收回手,跟二老打了声招呼就与戚树乔出了门。
两人多年未见,即使有过那层暧昧的来往,如今也有些许生疏,贺聆主动谈起过往,“当年学长那么无情地拒绝我的追求,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他轻松地将往事说出来,大方而又自然。
戚树乔与他并肩而行,笑说,“你忘记了,是你说的让我再也别出现在你面前。”
“我说过这么幼稚的话吗?”
两人相视,皆在对方眼里看到笑意,好似一瞬穿越过漫长岁月,又回到青葱少年时。
贺聆放慢脚步,“既然是这样,那学长为什么还要再见我?”他自顾自道,“我猜猜,除了调到A城工作外,还有什么原因?”
他直视戚树乔浅褐色的眼睛,“学长曾经说过我很符合你的择偶标准,所以是历经千帆后,突然后悔没尝尝我这一瓢水是什么滋味,想回过头来试试?”
二十岁的他为戚树乔神魂颠倒,做了那么多幼稚的事情情有可原,但二十七岁的他不可能再被戚树乔牵着鼻子走。
他同意戚树乔说他不够真诚,但没理由拒绝了他后还希望他眼巴巴地往上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戚树乔对他而言已经是过去式,充其量也就是没吃到嘴有点心痒痒而已。
他虽笑着,但言语不可谓不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