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树乔也认出了柏珩,眉头不悦地皱了皱,扶着贺聆的腰让他从身上下来。
贺聆三两下整理好衣服,打开车门下去,迎面直视柏珩。
在见到被砸烂的挡风玻璃和地面的大石头时,惊讶化作怒气,“你怎么在这里?”
柏珩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抓到出轨的情人,满面怒容。
戚树乔下了车,将贺聆护在身后,沉声道,“刻意毁坏他人财物,按理说我是可以报警的,但念在你跟小贺认识的份上,请你马上离开,我可以不追究。”
柏珩狠厉的目光从贺聆转到戚树乔身上,从摸过贺聆的手打量到亲过贺聆的唇,眼神越来越黑,犹如暴风雨前的天,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骨泛白。
贺聆与他分手不到二十天,就已经洒脱地投入下一段恋情,柏珩被眼前的事实刺激得血液逆流,心脏更是被用力拉扯一般的疼。
柏珩的声音不复清亮,细听在颤抖,“是因为他,才迫不及待甩掉我吗?”
贺聆是见识过柏珩拳头的威力的,不由得担心柏珩会对戚树乔发作,十分警惕,闻言冷声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掺和进别人,我跟你分手,纯粹是因为我不喜欢了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
不喜欢了,轻飘飘的四个字总结了他对柏珩的感情。
柏珩咬紧了牙,缓解心脏处绵绵密密的痛,他呼吸急促,“如果我不同意呢?”
贺聆觉得柏珩变了,脸还是那张绝艳无双的脸,性情却像变了另外一个人,即使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眼前的柏珩让他有点打怵。
他急躁不已,“你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你明白什么叫做分手吗,不是你同不同意就能决定的。”
贺聆越说越激动,“你今天砸了学长的车,为什么,你觉得生气,可你有什么资格生我的气,你别搞得我跟别人谈恋爱像是在偷情一样,我已经把话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两个现在没有一点关系,我想做什么、跟谁在一起你都没有权利干涉,小柏,我们已经闹得很难看了,能不能让这个错误在此终止?”
他因为情绪涌动,用力地深呼吸两口气才缓过来,语气渐渐趋于平缓,“是,我承认在我们恋爱期间我有错的地方,我现在郑重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需要你原谅,只请你不要再执着于过去,也别来打扰我和学长的生活。”
他这番话说得虽然难听,但却都是实打实的道理。
只是当着戚树乔的面对柏珩说这些,无疑于往人脸上招呼。
柏珩脸色惨白,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般,怔然地看着他,半晌,才喃喃问,“你觉得我们之间,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