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离开,林春晖再怕也不行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我、我不怕……”
“嗬~”,谭明铠嘲讽一笑,放在他背上的大手慢慢上,直到移托住林春晖瘦弱的后脖,紧接着在林春晖的惊呼中,毫不犹豫地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听着身后的人解皮带的声音,林春晖已经知道对方意欲何为,他不怕这种事,但是他很怕此时的谭明铠。
身下的人轻微扭动挣扎着,谭明铠神色一凛,“不愿意?”
林春晖闻声停止了挣扎,他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仿佛认命一般弱弱说道:“去床上吧……”
谭明铠动作顿住,然后直接把身下衣衫不整的人扛在肩上,大步朝房间走去。
夜已经很深很深,这夜晚对无数人而言是个甜蜜的夜,处处立着圣诞树,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甚至还有许许多多的圣诞老人游走在大街小巷,某家某户,给他挂念的人带来幸福。隔着整个太平洋的彼岸大陆上,林秋煦也沐浴在这温馨的节日氛围中,斜靠在天台栏杆上,叼着一支烟虚虚地抽着,看着一旁的几个同伴,眉间是来到美国以后少再出现过的舒展。
而太平洋这端一个久未熄灯的房子里,正上演着一场sè • qíng的酷刑。
“啊~~`”
林春晖眉头紧锁,面色煞白,冷汗不断从额头溢出,身上叠着的男人像是野兽一般耸动着,没有前戏,甚至不给他时间扩张,扒下裤子就闯了进去,毫无章法地驰骋顶弄。像是跟下边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毫不留情。
在最初的“疼……老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以后,林春晖紧紧咬住了下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除非是忍不住的时刻,咬破了嘴唇也忍不下的shen • yin流出,为上边施虐的人增添着兴奋。
十分用力的律动带着林春晖瘦小的身体急促地前后起伏,整个人像是一头可怜的、瘦弱着被骑的骡子,以至于连他发出的声音都被冲得抑扬顿挫,像是一曲哀戚的怨歌。
谭明铠腰上像是撞了马达,疯狂地高频撞击,表情逐渐狰狞,像是要把整个人弄死在床上一般,两个人摩擦的地方越加火热,好像随时都可能溢出火星子。林春晖在下边任人摆布,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他想环抱住谭明铠,拥住点什么东西为自己舒缓疼痛。可是老谭不让他翻过身来。
他不让他抱,也不愿意给他亲吻。
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浸湿了枕套,林春晖死死地揪住床单,用力地忍住喉中的哽咽。直到他疼的再也忍不住的时候,终于呜呜地哭出声来。
“老谭……我疼。”
这哭声像是一记重拳,谭明铠的汗津津的腰停了下来。
屋里突然安静了起来,衬得林春晖的呜咽声愈发清晰,谭明铠好像是被点住了穴道,浑身上下只有嘴巴在动,他粗喘着。
“呜呜呜呜呜呜,嗯嗯……”
他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耳边响起巨大的耳鸣声,林春晖哭声像是雷雨天里疾驰的车轱辘,磨得他浑身惊惧,手脚发软。
谭明铠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慌忙拔出xia • ti,犹豫着、迟疑着扳过了林春晖的身体。
床上衣服被子搅在一起乱七八糟,林春晖眼皮红肿,头发凌乱,脸上挂满了热泪,此时正张着嘴巴呜咽,像是一条搁浅的鱼。
谭明铠感觉到他的心像是一面人皮做的鼓,那是林春晖的皮,此刻正像是撞了邪一样的狂鸣着,鸣到他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无措着,谭明铠尝试着攥紧拳头,却发现自己手上使不上力。他的呼吸又乱了,就这么乱着,把林春晖轻轻抱起。
“小晖……小晖你还好吗?”
谭明铠心乱如麻。
“我好疼……老谭”。林春晖的脸上全是泪,眼睛已经被泪水糊的看不清形状,嘴巴被咬得鲜血淋漓,此刻正在痛苦地向施暴者求救。
谭明铠这下彻底清醒了过来,早前的疯狂烟消云散,他慌忙退到了一边,顾不上许多,抬起了林春晖的腿,看向了刚刚被自己无限蹂躏的那处。
“小……小晖,我送你去医院,马上就不疼了,你忍一下”
谭明铠头一次话都说不利索,话是磕巴的,动作是哆嗦的。可他敢不再犹豫,胡乱地套上了衣服,直接裹着被子将人横抱起,急急忙忙地朝车库走去。
一路上谭明铠不停地从后视镜往后看去,后座躺着的人蜷缩得及其不舒服,眉头紧皱着。
路上全是红灯,谭明铠的眼神越来越暴戾,额头上暴起一根极粗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在不知道第几个红灯的时候终于发泄一般地狠狠拍打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