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说你跟我儿子认识几年了,老子咋从来就没听我儿子说过你,兜着一肚子坏水儿在这儿祸害我家好孩子呢,你、你赶紧给我滚!”
说着竟激动地朝旁边摸来了鸡毛掸子,拿在手里之后又觉得太轻小,直接换上了个大扫帚,迎面就朝谭明铠拍去:“哪儿跑来的shǎ • bī龟儿子!我拍死你个不要脸的,男的也想祸害!”
谭明铠也就站着不动,只伸出手去在头上挡了一下,被大扫帚拍了一身的晖,手腕也被扫帚上的粗铁丝挂了一下,顿时血珠子淅淅沥沥地往外冒。
林大民见着血,有点怵了。他觉得这人脑子有点毛病,也不敢继续再打了,怕打出来个好歹要吃官司,于是把扫帚放下,“滚滚滚赶紧滚,哪来的回哪去!”一边推搡着谭明铠把人推出了堂屋。
谭明铠左手握住右手上的口子,执拗地偏头说着:“林叔您也别气,我就是征求您的同意去追小晖,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他如果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您说是吧。”
“您要是同意我追您儿子,我追我的,他同不同意、愿不愿意,还有一说呢。我也不是现在就让您把小晖给我,您说是吧?”
林大民听着,心里飞速旋转着,想着他说的也没错,虽然他怀着这龌龊心思,但是自己儿子可是正常男人,断断是不可能答应这变态的纠缠的,说不定还会吐他一脸唾沫。想到这里心里安稳了几分,但是手上的力气还得使着,“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可能答应你!谁都跟你一样变态!你这搁以前都是流氓罪你知不知道!赶紧给我滚!!!!”
谭明铠步子被推的很乱,但是语气一点也不乱,还是沉稳道:“林叔,我只求您的一个应允,况且您答应也不意味着小晖答应。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的事。”
“您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守在你家门口,一直守到您答应为止。”
林大民一听,瞪着眼骂道:“嘿!你个小畜生,还要要挟我?我还治不了你了!你信不信我报警!”
“您报吧,我既然来了,就不在意别人知道我喜欢男人的事儿。我不进你家门,就不算私闯民宅,我不破坏你家东西,就构不成破坏财物,我不跟您动手,就不算故意伤害。只要我不违法,警察把我拉去了,顶多就是教育一下。但是我还是会回来守着,直到您答应了为止。”
说到做到,谭明铠步子突然扎钉似的,就楔在了门口,任林大民再怎么推也推不动了。
“嘿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跟我在这儿耗呢!行啊!!你看咱俩谁耗得过谁!”
林大民把大门一关,骂骂咧咧就进了屋。
谭明铠松开紧捏着手腕的左手,看着被铁丝钩得鲜血淋漓的伤口,终于疼的皱起了眉头,冷汗也终于从脑门上争先恐后地冒出。
林大民气得半死,骂的也是口干舌燥,正想坐下来喝口水,忽地看到了扫帚上那根生锈的铁丝,顿时心里一沉。
这铁丝生锈了。
那人……怕不是要破伤风了。
他心里突突着跳了几下,但随即又恨恨道:“死了也活该!变态!净想着祸害人!”
只是茶还没喂到嘴里,又想起刚刚看的那人的家产,心里忍不住怕起来,要是真死了……他家里的人再告自己的话,是不是算shā • rén罪?
林大民一个惊慌,吓得水赶紧放下了水杯。
谭明铠刚站了没一会儿就停见院子里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嘴角渐渐扬起。但又听那步子在门口踱了好多下,似是在极力挣扎。谭明铠也不着急,只是耐心地等着。
终于,门打开了。
林大民一脸吃屎的表情看着他的伤口,黑着脸道:“你赶紧去医院打疫苗,要不然破伤风死在这儿。”
谭明铠却不遂他的意,回答道:“如果这辈子不能跟小晖在一块儿,我死在这地方也没什么。林叔您不用太在意。”
林大民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瞪着眼睛怒道:“你想死就赶紧死!死了个变态对社会都是好处!”说完又咣的一声大力关上了门。
谭明铠手上的血越流越多,整个袖口都染成了红色,他的脸色煞白,但还是站得稳如磐石,甚至心里还在默默数着时间。
这次时间久了些,又过了20几分钟,林大民才打开了门。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像是溺了水要憋死,怨毒地盯着谭明铠道:“你他妈去追吧!我儿子是正常人!你要是能追到老子林字儿倒过来写!妈了个逼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