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滚到坡底的时候,导演组的工作人员也跑到了他们身边:“怎么样?没事吧?”
严论松开手,从言然身上下来,他倒是没事,就是不知道言然怎么样了。
可当他翻过言然的身体,却看到一只断开的雪杖插进了他的身体中。
“嘶!”看着衣服上渗透出来的鲜血,严论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冷气。
受伤了!
这时,沈经年也来到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冻住了一般,僵硬地扑到言然身边,着急地唤着言然:“言言!你怎么样了?”
言然现在只觉得全身又冷又疼,他戴着雪镜,也看不到自己受伤,只是觉得腰腹那里疼的厉害。
尤其是滚下去的时候,是越来越疼了,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滚了下去,才导致雪杖的断口直接插进身体中,并且随着滚动越来越深。
“疼……”在看到沈经年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沈经年知道他疼,他脱下雪板和头盔还有厚重的滑雪服,把言然打横抱了起来,“打120!快!”
随后他抱着言然来到更衣室,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一点,这样也不会让言然太冷。
看着沾染了大片血迹的滑雪服,沈经年的内心越发紧张和害怕,可是他不敢随便动言然,就怕到时候伤势更严重了。
虽然这边是山,但救护车还是很快就来到了,看着言然被抬上担架的时候,沈经年也跟着上车了。
此时的言然,却已经进入了失血后的昏迷中,虽然眼前一片黢黑,但是还是能听到声音的。
就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他听着沈经年不停地念叨着:“言言,没事的没事的,你只是轻伤而已,很快就会没事了。”
言然其实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听着沈经年的话,他心里却渐渐安定了下来。
然后,就陷入了彻底的昏迷,意识也消失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率先感应到的,就是鼻尖闻到的消毒水味道。
言然睁开眼,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腰腹虽然不疼了,但是总有种闷闷的感觉。
他扭过头,一眼就看到趴在床边睡觉的沈经年,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竟然看到这个男人下巴上满是胡渣。
他伸出手,轻轻放在沈经年头上揉了揉,下一秒沈经年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