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空山鹦鹉学舌:“要不呢?”
这对冤家站在人来人往的闹市里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向空山先妥协了,拎着大包小包地过来哄她:“……你差不多得了啊,买的也不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向清竹蓦地泄了气,瞥他一眼,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了,只不过嘴上嘀咕道:“……要不是为了好好哥,我才不理你。”
两兄妹平时相看两厌,但关键时候的心理感应还真不能小觑,就刚刚虞叶好站在路边那一回头,不仅把向空山给撩拨得心痒难耐,也把他旁边的向清竹给看呆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对这个人仅仅只限于平面上的、或是向空山口中的浅显的了解,那么今天,则彻底活泛起来,成为了一个鲜活而立体的人。对比之下,似乎连向空山义无反顾走上的这条歧路都显得合情合理了起来,叫人很难再去苛责或者挑剔。
美人当前,突然,她又想起来旁边这老狗比拿她QQ号干的好事,于是恶向胆边生,狠狠戳了戳向空山胳膊,示意对方凑近点,然后欠了吧唧地问道:“哥,要不这样吧,你别追好好哥了,让我追吧。”
向空山:“……”
“虽然结果不一样,但最后不都是一家人,我寻思着也差不多。”
“……滚!”
-
没有陪虞叶好折腾,周末很快就过去,向空山也稍微收了点心,将之前对方发给他的题做了一遍,等到周一数学课下课,就拿了个本子,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里。
是个大课间,办公室里陆陆续续回来了好几个老师,他担心被发现,在之前就将题目涂涂改改,只留下最重要的题干,写在本子上,双手递给数学老师,又低着头立在一旁,很谦逊的样子,最后才道:“老师,这几道题我不太懂。”
全办公室的老师都认识这个个高腿长的第一名,见被问的老师一直没动静,当即就凑过来好几个人头,还有人笑道:“老徐,行不行啊,不行把小向给我得了!”
被称作老徐的数学老师笑着骂了一句,又将鼻梁上的眼镜推了推,额头上渗出几滴汗,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看自己的得意学生,问:“空山,这题是哪儿来的?”
“……就是之前买的习题集、我抄了几道做。”
向空山含糊其辞,徐老师就将本子摊在一边,抽了张空白的纸给他演算;这么一来一回的,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题目没能全部推演完,向空山只能有点遗憾地收起来本子,走到办公室门口,又听见徐老师叫他:“空山啊。”
“嗯?”
“题是好题,但是也不能太钻牛角尖。”
这话实在太过耳熟,让向空山想起来虞叶好也是这样,装小大人似的宽慰朱青青:不要太钻牛角尖。他恍神一瞬,才笑着说道:“我知道。”
“还有,下个星期要月考,和一高一起,记得好好准备。”
这消息倒是让向空山打起来些精神,他应了声好,走出门去,远远地看见柯文曜犹如脱缰的野狗一样朝他跑过来,胳肢窝里夹着一瓶运动饮料,汗味儿扑鼻,自己还浑然不觉地催促:“快点,山哥,要迟到了!”
两个人一起加快脚步,结果半道又碰见何景乐,这人胳肢窝里夹着一本时尚杂志,看见他俩还很奇怪:“你们俩怎么不快点,上课要迟到了!”
向空山:“……”
真是一熊熊一窝,他不忍直视地看了一眼身边这俩傻冒,又看了一眼那本被卷成卷儿的杂志,提醒道:“我听说下周考试了,你还看这个?”
“瞧这话说的,下周考试你从今天开始绝食么?”
何景乐穿着他改过的校服,在寒风里打着哆嗦,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道:“时尚,就是我的命!”
柯文曜顿时对他肃然起敬,还比了个大拇哥:“牛逼!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真爷们!”
反正小山哥是不懂这有什么好牛逼的,之前和何景乐不熟也就不说了,现在既然成了朋友,总得想方设法地提醒提醒。他看着何景乐的脸欲言又止,可最后因为上课,还是没说成;三个人又争分夺秒地说了几句话,就各回各班,上课去了。
倒是柯文曜,从回班之后,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直没说话,看上去像有心事。
等到上午的课结束,三个人凑一块去吃饭,何景乐有事,吃过饭就不见了人影,他才将向空山拉到一边,神色严肃,但没撑过十秒就垮下来,恢复成熟悉的憨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