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宜城市的车倒是不少,但是通往他爷爷家,并且直达他爷爷小镇上的车只此一辆,更可恶的是只有客车,没有火车。
为此宁远很是心堵。
“一月十二号呢?”
宁远调到一月十二号看了一眼,还剩三张。
刚想抢票,许匀舟的电话就在此时打了进来。
“喂,远远,干啥呢?”
“买票啊!你打的可真是时候!”
许匀舟笑道,“几号的?”
“你考完试后一天,当天的没了。咋了?”
“没了?去爷爷家的车票这么稀少吗?”许匀舟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小镇,连车都只有一班。
“学生可能不多。”宁远开口解释道,“但出来打工的,这几年打工的多了,只留下老人在村子里种地,这年头单凭种粮食,怎么可能养活自己,所以年轻人都出来打工了。”
“哦~”许匀舟拖着尾音的声音传来,他声音本就低沉,挠的宁远心痒。
“哥哥,你不复习吗?一周考三门?”
宁远发现,自己只要和许匀舟打电话,本来可能是一句话能交代的事,他们两个则是非得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一扯就是一个小时开外,直到说要挂电话时才响起来还有正事,接着又是一个小时的瞎说八道。
宁远记得有一次,两个小时的通话时间里,许匀舟单就“我想你”这三个字,就重复了上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