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贝明无语:“送错了。”
“没送错。”
米贝明火大:“拒签,我根本没买东西。”
“寄件方是森仙鹿,收件方是米贝明。”小哥语气不变,“您确定拒签吗?”
米贝明离开办公桌,一开始是大步走,然后急匆匆地跑起来。每天这副魂不守舍的鬼样子全都落在同事们的眼里,他们私下八卦时没少揣测,甚至有猜,大老板不是出国了吗?难不成是卷钱跑了?瞧把他们大少爷给愁的,赶上苦瓜了。
米贝明在电子版上签名,拿到手一个正方形的礼盒。
他太熟悉了,森仙鹿专门用来装布娃娃的盒子,上面印着梁绪设计的logo。
电梯缓缓上升,米贝明没想回办公室,而是躲去空无一人的安全楼梯里。
他拆开盒子,心里出奇地很平静,大约是因为已经猜到里面会是什么了。
绒布面的首饰盒,里面是他妈妈遗失的手链。
米贝明把盒子翻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手链,什么都没有。
明明就没抱期待,可这又是在干什么。
窝囊废行为。
米贝明弯下腰,额头磕在膝盖上,一闭眼就回想起昨晚梁绪的身影。
立在黑暗里,眼神却含着光,凶狠又充满怨恨。
手机屏碎了,壁纸还是两个人的合照,碎得四分五裂,也不想修。
楼梯间里很冷,阴冷,和雪山里那种快乐的寒冷很不同。
后来他也滑下去了,飞扑到梁绪的怀里,一起栽倒进蓬松的雪堆,被冰雪簌簌淹没。冷得都快死了,也要揪住对方的衣领、捧着对方的脸,伸出舌头接吻。
从屋外回到温暖的屋里,一上午,就zuò • ài了。
实在是氛围太好,梁绪一直抱着米贝明,在他颈窝里轻轻地拱,鼻尖到处蹭,因为剧烈运动而灼热的鼻息喷在米贝明的皮肤上,又痒又撩人。
他求道:“可以咬么?让我咬一口,好么?”
米贝明死都不答应,浑身怕得挣扎:“不好!你他妈别咬,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