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聪明,能帮着你一起打理公司的上上下下。”米仲辰越说越是那么回事儿,“你一个毛头小子,做事儿就好冲动,必须是个强势的姑娘家才能把你压得住。”
米贝明的后背心都在冒冷汗,又无语又着急,脸都涨红:“可别吧,我才二十四”
“二十四是还小,”米仲辰计划得圆满,很是高兴,“先相处个几年,眨眼就三十。三十你还不结婚?三十你都该让我抱孙子了!”
梁绪就在旁边听着,脸上轻笑,单手揣在裤兜儿里,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
那晚米贝明提前溜了,半路被梁绪劫持回星垂天野。
从进门开始两人就亲得难分难舍,西装脱了随手扔在地上,抱在一起倒进娃娃堆里,梁绪通知一般,说:“要咬你。”
米贝明知道他心里不爽,纵容地点点头,嘴里小声地叫他,像安抚:“梁绪,梁绪。”
梁绪把他的后颈舔得很湿,却没有咬他,而是牺牲了旁边那个可怜的小恐龙布偶,被咬破了尾巴。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梁绪拱在米贝明的耳边,声线低沉得很性感,再一次求他:“什么时候告诉你家里?你爸都说了,我拿得出手。”
“现在还不行。”米贝明摸摸他后背,眼睛还有点花,“再等等,我现在还花着他的钱,还得靠他养。等我实习以后,能经济dú • lì了再说。”
梁绪撑起身,客厅里暧昧昏暗,只有饮水机旁边的小夜灯散发出一点柔和的光线。
静谧中的对视似乎有些难以言喻。
米贝明先闭上眼,主动抬起头吻在梁绪唇上,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嘟囔道:“急什么,急也没有用,我爸那个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老顽固,他如果知道我们......”
话尾消失在一声短促的叹息里,米贝明推开梁绪,翻身爬起来,一边捡起凌乱的衣服一边问:“要一起冲澡么?”
梁绪坐在茶几旁,看不出情绪,沉默不语的模样像在生闷气。
米贝明站了几秒,见梁绪还是不动,变得有点心烦。他最讨厌这种气氛,尤其刚刚亲热完,没有温存就算了,还搞这出沉默对峙。
耐心在上旋转楼梯的时候彻底耗光,米贝明把衣服从半空扔下来,冲梁绪发火道:“那你现在就去我家,把我家大门砸开,跟我爸我妈说,我把你们儿子操了,操得就差怀孕给你们抱孙子了!你去说,你看我爸是会夸你干得好,让你再加把劲儿,还是会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梁绪真恨不得拿娃娃堵上他的嘴!
他眼神不善地站起身,浑身低气压,吓得米贝明赶忙往楼上跑,还没等到摔门进卧室就被捉拿住,被重重压在走廊墙壁上捏住了脸颊。
“你他妈,”米贝明口齿不清,那也要骂,“松开!”
梁绪说:“你爸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乐意冒着头被拧下来的风险去跟他坦白,也不乐意哪天就看你被安排联姻,娶了谁家的大小姐当贤内助。”
米贝明气晕:“娶个几把!”
梁绪轻笑了一下,似乎赞同一般点点头,下一瞬招呼不打,摁着米贝明的肩膀迫使他翻过身趴在墙上,低下头就把那片一直在引诱他的皮肤含进嘴里,牙齿刺破血肉,翻涌的信息素倾泄注入,可惜完全徒劳。
米贝明痛得发抖,手肘汇聚全身的力气往后狠狠袭击梁绪的腰,龇牙咧嘴骂梁绪是野狗,是禽兽,是畜生不如。嗓子都哑了,几乎力竭,怒不可遏混杂极度的羞耻,让他大脑失去理智,把“分手”恶狠狠地甩在梁绪脸上。
这一回咬得太狠,米贝明在医院处理伤口时,护士关心地问他要不要帮忙报警。
米贝明捂着脖子苦笑,说:“不用,是我自找的。”
后来梁绪拿着止咬器来道歉,一副戴在嘴上的铁笼子,冷冰冰,像给发疯的牲口用的,米贝明很不喜欢。
他说:“不是有止咬颈环么?你戴这个,我们还怎么接吻?”
于是“分手”被默契地翻篇,“告知家长”也不再被提起,直到几个月之后,米仲辰真的给米贝明物色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儿人选,已经安排好两家人一起见个面,吃饭聊天全当相亲了。
米贝明直接傻了。
林真问他:“在哪儿呢?要不你现在就回家来,妈妈给你打扮打扮。”
米贝明看着副驾里的梁绪,手里拿着他开免提的手机。他们刚刚钓完鱼回来,准备晚上吃全鱼宴的,还说好今天的小米勇猛无畏,小小黑鱼有何可怕,一定能成功当上宰鱼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