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见他脸都白了,赶忙放下梳子握住他的手,哄道:“免洗洗发水,你头发脏了,记得么?”
米贝明喉结滚动,呼吸都还是颤的,眼睛盯着梁绪都不敢眨一下,慢慢顺着一句句追述才回忆起他今天的壮举。
伯温、包厢、宣言、挨揍、病驾。
梁绪把他的手塞回被窝里:“你还在烧,度,明天要继续打针。所以先什么都别想,住院住到病好了再说。”
米贝明闭上眼,他的确什么都不想去想,浑身每一个地方都感觉很累。
梁绪重新拿起木梳,轻推他肩膀:“侧着,头发还没洗干净。”
米贝明就侧过去,手指捉在枕边,听见洗发喷雾喷在他头发上,随后被梁绪一点点反复地梳。
他还从来没有梳过头,头发又不长,从来都是用手随便抓抓。
米贝明咬着唇感受,把鼻尖泛酸的锅推给发烧来背,他问:“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嗯。”
“那这算什么?”
梁绪沉吟一瞬,低声道:“算你在预支我们和好之后,我对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