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丛刚嚷着“掉下去我也会游泳”就觉脚跟在草里一滑,身体当真失了重心。
幸亏柳斯鉴早有准备,伸手一拽就把简丛拉回怀里。
后来一直等他松手,简丛整个人都还八爪鱼一样哼哼唧唧扒在他身上,明显是真被吓到了。
柳斯鉴一时又是笑得不轻,安抚在他背上拍了好几下。
殊不知他们搂搂抱抱的一幕幕,都被狗仔记录在摄像机里。
但因为信息量过大,狗仔指下按快门的频率越来越密集,机械轻微的咔嚓响,在这样的夜里也越来越清晰。
柳斯鉴自己就是玩相机的,自然对快门的声音敏感。
他没两刻便察觉什么般一把将简丛藏到自己背后,精准瞄向湖边壮硕的树干呵斥:“出来!”
那狗仔想拍的东西已经拍到手,被他们发现也不胆怯,反而大摇大摆拿着相机走出来,直接开价:“所有照片三百万,小视频五百万,给我我就不传出去。”
简丛目瞪口呆:“你干脆去抢银行算了!还不用花一天千里迢迢跟过来!”
那人看着简丛冒头,再次端起相机作势要拍。
柳斯鉴把简丛按回去,冷静交涉:“是谁告诉你的拍摄地?”
狗仔是个身材瘦小的眼镜男,相机带缠在手腕上,下巴胡子拉碴:“现在记恨简丛的人那么多,知道个地址有什么难,我也就是拿钱办事。如果你们自己把照片买了,我就不发给雇主。”
简丛心说也好,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豪气道:“不就八百万,哥你快把钱付了,让人家畅快回家。”
柳斯鉴扭头用一种“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的眼神看他:“你怎么不自己付?”
他都被流放了,哪来的八百万。
结果简丛比他更清贫:“我从开始当练习生,卡里就没超过过五万,其中还有两万是昨天刚从我爸手里挣的。”
柳斯鉴:“……”
这狗仔一通辛苦tōu • pāi,讹上两个“假少爷”,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