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周飞羽没有接茶叶罐,而是又向前迈了一步。
我绞尽脑汁思索了一阵:“……您能把我那个文件……签了吗?我组长等我回话。”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想打我。
“你……你可真是。”终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在想,你那天跟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头皮发麻,被他逼到了边缘,后腰顶住了我的小茶叶柜。
我退无可退。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也知道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我不能承认。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只能如此回答,“您离我太近了,我不太舒服。”
“Eric。”他不退反进,念我的名字的时候更像是叹息,“我总觉得你很熟悉……可你到底是谁呢?”
我垂下眸,根本不敢看他。
我想我还是犹豫了。
我根本就不该来,搅乱一池清水,到最后自己什么都剩不下。
“我们是不是见过?”他又问,甚至俯下身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见过的,对不对?”
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我该说什么?
他大概是被我的迟疑鼓励了,继而肯定地重复了一遍:“我真的见过你,可我不记得了。”
“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我打断他,“您喝的也只是茶不是酒。您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们没有见过面,那你为什么总是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在应聘前就在公司楼下等我?为什么会对我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了解我的习惯?又为什么总是在躲我?”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你有事情瞒我,告诉我,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小悦!”
我被他问得浑身发抖,无言以对。
他要的答案我给不了,我只是一个卑劣的偷窥者。
那最后一声称呼更是几乎要了我的命。
我像是在众目睽睽下赤身luǒ • tǐ,无地自容。
“小悦,你看着我,你不要躲!”他还渴望一个我给不了的答案,我不住地摇头,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缩起来,直到有人吻上了我的嘴。
周飞羽的吻,温柔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