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真的病了,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期待坐牢。
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躺在长椅上,我望着蓝天,心里想的却都是厌世的念头。
一切都让我提不起兴趣。
往日经历过的快乐此刻变成了刺伤我的利刃,我看着公园里来来往往被主人们牵在手里的小狗,心里难受得像是被针扎。
我不想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房子,我愿意为未来奋斗的理由现在坍塌了一角,就仿佛给予厚望的实验数据给出了消极的结果。
当你知道寄予希望的结果中一部分已经无望的时候,你还会继续等待其他结果吗?
就好像,当你等待彩票开奖,发现前两个数字都已错失的时候,你还会继续保持激动吗?
反正我不会。
可不回去,我其实也无处可去。
我被限制处境,国内旅行都必须向警察局报备,我明面上是在给周飞羽做住家保姆,实际上他和罗安是我的保人,是监控我的人。
我就此消失,就会变成被通缉的逃犯。
我显然还没有那样的心理素质,更何况,我其实什么都没做。
但结合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我落得这个下场,似乎并不是全然冤枉。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在利用我打击他们两个。
照他们两个在商场一贯横着走的可恨模样,树敌应该不少,这个可能性也不可谓不高。
说白了,我就只是个无辜的被牵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