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台上,有几个参差不齐的玻璃罩,里面正在慢慢地发出火光,像是在放小烟花,火花如流星般散开。
少顷,金花四射。
屋子被这一簇簇照亮,火星在玻璃罩里翩翩起舞,映着暖暖的光圈。
我直直地看着,看得晃了神。
我回头,林潮生就站在我身后,弯眼盯着我。他发尾被火花笼罩成金棕色,眼睛里映着火光,通亮通亮的。
几分钟后,玻璃罩里的小烟花慢慢地燃尽,几个火星在罩子里窜动着,渐渐灭了。
屋子陷入黑暗。
他站在我身后,像是用鼻尖蹭了下我的发尾,“温澜,闭上眼,我去拉窗帘。”
闭眼后,伴着窗帘拉开的声音,明亮的光线照进来,我不由得刺得皱了下眉。
缓了一会儿,我才慢慢睁开眼。
入眼的是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亮晶晶的细小碎片,在窗外皑皑白雪的光线反射下,蓝色的晶体像是乡村的星空,一颗一颗地闪耀着,包裹的玻璃瓶也泛着光晕。
我不吭声地看着,神摇目夺。
一切好像回到了那个夏天,窗外的白杨树沙沙作响,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树影斑驳。
十七岁的林潮生就坐在我旁边,他背对着阳光,脸上的笑容被光晕笼罩,手里是蓝色的晶体。
此时的场景和回忆里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