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过。”
“看片子有些时间了,孩子太小,瘤态也较为稳定,所以可能没有太多症状表现,但毕竟是在延髓附近,一旦病发轻则瘫痪,重则压迫呼吸危机生命。”
“所以你们的治疗方案是?”
“良性肿瘤,做手术切除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是……”
庄教授咽了咽唾沫,和院长还有身后的几个会诊专家互相看了看。
“您说便是。”
楚限看似冷静地端坐在椅子上,甚至语气中不见任何变化,掌心却早已被攥出了道道深红见血的指甲印。
“只是这个瘤里穿插有神经,又靠近脑干,血运也非常丰富,”
庄教授叹了口气,直白地解释道,“换句话说,手术危险性很大,动辄会损坏神经或者引发大量出血,甚至留下后遗症。”
“成功率有多大?你们医院有过多少例经验?”
楚限终于抬手揉了揉眉心,屏幕上冷色调的扫描成像刺得他眼睛发疼,他脑海里变得空空荡荡,装不住医生说的话,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片想象,想象着楚灵泽鼓起脸蛋吹凉小勺里的馄饨喂给沈意驰的模样。
“50%,”
庄教授坦言道,“我们医院近五年来做过一百三十多台,虽然很少有这么小的孩子,但孩子的恢复力往往比成年人更强。”
“延髓肿瘤这方面没有哪位的造诣比庄教授更高,楚先生如果相信我们,我们会立刻开始为楚灵泽商讨手术方案。”
院长在一旁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