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楚碎云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分给沈青灯,头也不回地背着弟弟走出房间。
楚碎云走了,余泽自然要跟上,但离开之前,他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失落的沈青灯。
为了丈夫,他曾报名学习过一门有关Alpha心理的课程,因此对他们的心理略知一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Omega在发热期被别人带走,对这位还很年轻的Alpha来说,心理压力绝不会小。
可余泽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关注沈青灯的心理变化,那一眼看过,他就重新跟上楚碎云,离开房间。
楚家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是一阵旋风过境,离开之后,只剩下沈青灯一人站在房间中央,默然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碎云背着弟弟,楚天和余泽跟在后面,四人回到车上。这次换了余泽开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坐在车上,楚碎云终于有机会轻轻拨开弟弟衣领,查看他的腺体。
刚才在沈青灯家的客厅时,楚碎云果然没有看错,楚暮雨的颈侧的确出现了一枚明显的牙印,是沈青灯在楚暮雨身上留下了临时标记。
楚碎云捏了捏拳头,然后慢慢地重新拉好弟弟的衣领,将牙印遮住。
十几分钟过去,全速行驶的车辆开进医院停车场,楚碎云背着楚暮雨下车,进入医院。一个小时后,经历了一番兵荒马乱,楚暮雨终于接受了抑制剂适配,注射过抑制剂,在病床上安稳地睡了过去。
在楚碎云和医生确认过楚暮雨颈侧的临时标记过一周就会消失后,一切事情就算是尘埃落定。两个操心的Alpha终于能松出一口气。
病房里,楚天坐在床边,楚碎云抱臂靠在墙边站着,父子俩两厢沉默,都盯着病床上的楚暮雨看。
安静了好一会儿,楚天才出声问:“今天那个年轻Alpha,是小雨的恋人吗?”
楚碎云思索片刻,回答:“不清楚。但是他们的确走得很近。”
楚天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片刻,又问:“你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楚碎云想了想,说:“他和小雨高中的时候就是同学,不过两人是大学之后才熟悉起来的。我和他没有接触过几次,只知道有段时间我忙着实习,是那个家伙一直在送小雨回家。”
楚天伸手替小儿子拉了拉被角,心里大约对沈青灯有了个判断:“我尊重小雨自己的意思。如果那个年轻Alpha真的像他今天表现出来的那么知进退……”
“老板。”
楚天话还没说完,去缴费回来的余泽便站在了门口,忽然出声,打断了楚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