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声音冷冷的,蔚姝就忍不住梗了下脖子,骨子里多少还是残留着原主宁折不弯的傲气。“您有话说话,犯不着在这儿给妾身摆脸子。”
九爷啧了声,没绷住,就又变回了老样子,“诶我说你这人也是奇怪,以前跟爷闹说爷不想同你好好过日子,如今这不是一心只惦记着你了,你这又是要唱哪出呢。”要么说这女人心海底针,九爷现在也是越发摸不透他福晋了。
蔚姝心说难道我能说是看你那些小妾膈应的慌,所以才来拿你出气的吗这还真不是显得她心里有多爱九爷,九爷大概只会觉得这是女人的嫉妒心,狭隘的表现吧到时候别说蔚姝没好日子过,那就是董鄂氏娘家也要背负上教女无方的罪名吧
蔚姝嘴上说道“那您说说,这回去白洋淀那五万两银子是哪来的吧。”也别当她是真傻,虽然在这里没有拿走,但是以原主的了解,九爷还真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所以他能走的这么干脆,想必也是留了后手的。
蔚姝觉得,这也就是她没去对九爷使手段了。要不别说是打探出消息来,那就是证据,估计也不在话下。
这不,让蔚姝这一拿问,九爷就跳脚了,“你这是打算不依不饶还是怎么着。管爷是哪来的啊,只不从你的手上走不就行了。”就说不能惯女人,看看,这是都要上天了吧。
蔚姝冷笑起来,“爷这是冲谁横呢要不咱闹到皇上跟前去得了,您还请个旨把妾身休回娘家,也省得这样憋屈自己。”
“”九爷语噎。这特么的还能好好相处才怪了,动不动的不是想着怎么辖制他,就是不嫌伤人地把合离休弃这种话挂在嘴边。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ahref=""target="_blank"/a
也是到这个时候九爷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从前头送皇太后去赤城回来,这董鄂氏就变得不太一样了。虽然平时也是这么的得理不饶人,但起码不会抗拒同他睡觉。
用她自己的话说,谁睡谁还不知道呢,只要她生了嫡子,九爷就别想再进她的屋子了。
所以她何尝不是把九爷当成了一个可供她生孕的工具罢了。
不像这段时间,总是似有若无的回避同他亲近,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冷酷的却时常把他叫回来借种的福晋。
就好比今天来说,他这外出归来,如无意外,来福晋这里指定是要先同她亲热一回排解寂寞。福晋呢,要是依着以往,自然也是洗好了香汤等着他回来,他要是回来不先回正院来办一回正事,福晋都敢撵到侧院去把他给押回来的。可她今天都做了什么,又是吓他又是抬扛的,这摆明了就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等把这些梳理清楚下来,九爷直觉手心开始冒汗。脑子里也跟着联想到了许多不好的事情,譬如他的福晋早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调包了,现在这个女人其实是个冒牌货,真正的董鄂蔚姝已经被祸害掉了
蔚姝是真不知道九爷一个人在那儿脑补出了这么多戏出来,只是见他神情恍惚的,也不像是平时那样跟她接着扛了,便叫了声,“爷这一路奔波劳累,要不先回去歇一会子吧,有什么话咱们晚点再说。”说实话,这一天到晚的扛,她也是身心疲惫的很。
九爷却突然扑过来,一把掐住了蔚姝的脖子,“说,你把福晋怎么了。”
这个变故来的太突然,以至于蔚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差点被掐断气,哪里还有功夫去回答九爷的问题。
九爷也是魔怔了一样,在蔚姝的脸上一阵乱抠,嘴里还碎碎念着看我不撕了你的伪装,却是半天也没找到所谓的接口,最后还因为被蔚姝一口咬住虎口,才算是清醒过来,撒了手。
蔚姝扶在椅背上咳得满脸涨红,瞥见九爷有些不知所措地凝着自己,也是气得扑回过去就跟他干上了。
九爷左闪右避了一阵,嘴上便不自觉得带了笑。虽然现在挨了福晋的凌虐,心里却又踏实了回来,这个女人只有这样才像他的董鄂蔚姝嘛。
撕打了半天,蔚姝也是累的摊在地上。九爷却闷声笑,虽然嘴角被这个动作拉扯着有点疼,心里还是踏实了下来。他碰了碰蔚姝的脚,想说点什么,蔚姝想也不想就给他一脚踹了过去。
人没踹到,脚却让九爷给握住了。“你自己说说,要不是你这些时日以来举止怪异,爷刚刚会那样。”攥着脚腕就把人给拉了过来。
“你这话倒是说的轻松了,那样是哪样啊,杀妻也不过如此。”蔚姝心有余悸,觉得这个地方果然不是她该待的,rén • qī什么的体验成她这样也是有够让人惊悚的。所以她觉得还是保命要紧,“你想要钥匙只管拿回去,想睡小妾也只管睡去。我这儿只有一个要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再用另一只脚去挣。
九爷抿着嘴,把蔚姝的另一只脚也给抓住了,“爷这错了还不行吗爷答应你,在你生下嫡子前,绝不会再踏进侧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