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宁悠这么讲究的人,只要话语中跟那三个字沾边,举止优雅的白天鹅瞬间就会变身成战斗力爆表的大白鹅。
原本宁悠还想再捶李暮一顿,但却被李暮按在怀里施展不开。他用食指戳住李暮的胸膛,皱着眉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李暮故意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明明就知道!”宁悠瞪眼。
“你说说看。”李暮道,“看跟我心里想的一不一样。”
宁悠深吸了一口气,“sh”的声母已经到了嘴边,但近三十年来的良好教养实在是不允许他说出那三个字。
“我不说。”宁悠道,“反正你说一次我打你一次。”
宁悠显然没怎么打过人,拳头挥在李暮身上也是不痛不痒。明明被凶了一顿,李暮却乐得不行,他刚认识宁悠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只白天鹅这么可爱?
“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李暮道,“我给你当沙包。”
“不要。”宁悠推开李暮,“你走开,我要起床了。”
小木屋里仍然没有电,李暮只能用炉子热早餐。
宁悠在洗手池边拧开大宝瓶子,费劲地搜刮剩余的ru液,勉强做好了晨间护肤。但照了照镜子,他对自己的状态很不满意,因为四五天过去,他的下巴上长出了又细又软的胡子,尽管并不明显,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青灰色的地带。
“李暮。”宁悠叫了一声,“你的剃须刀呢?”
李暮在餐桌上放下早餐,去拿了个手动剃须刀过来,问道:“你会用吗?”
在宁悠的圈子中,有不少人会刻意使用手动剃须刀,因为他们认为这样更有仪式感。但宁悠对胡子这个东西一点也没有想法,他并不需要什么仪式去祭典他远去的胡子。
“不会。”宁悠坦然道,“应该很简单吧。”
“不会就老实待着。”李暮道。
或许是挤奶和劈柴的表现都不佳的缘故,李暮在潜意识中莫名给宁悠打上了笨手笨脚的标签。
他拿出剃须泡沫抹在宁悠的下巴上,在等待胡须软化的过程中,他顺便也把泡沫抹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宁悠的胡子很好刮,本身就软软的,比绒毛粗不了多少。不过尽管如此,李暮还是花了比平时百倍多的耐心,一点一点地将宁悠的下巴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