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宁悠直接偏过脑袋,不让李暮亲他,抗议道:“你住了两天院诶。”
宁悠最多可以忍受李暮三天不洗澡,但这不包括住院的情况。哪有人刚出院回家,都不做一下清洁,就直接开干的?
“必须洗澡吗?”李暮皱着眉头问。
“当然。”宁悠目光坚定地扬着下巴,在这一点上绝不退让。
“行吧。”李暮妥协地呼了口气,盘腿坐到一旁,用眼神示意自己左手胳膊上的纱布,问宁悠道,“这我怎么洗?”
这的确是个问题。
宁悠没有犹豫,道:“我来帮你洗吧。”
本来从锦市飞来哈纳斯,宁悠就不是为了“殉情”,而是为了照顾病人。
宁悠从厨房搬了一把椅子去淋浴房里,并且换上了他带来的情侣人字拖。
挽好衣袖和裤腿,另一边的李暮正好脱光身上的衣物,宁悠光是看了一眼李暮,就忍不住脸红了起来。他眼神回避地说道:“你来这里坐好,把左边胳膊举起来。”
李暮乖乖照做,只是他没想到,他刚一坐下,宁悠就拿毛巾盖到了他的腿上,把他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你的伤口不能沾水,左手千万不要放下来。”
宁悠说着用花洒冲洗起了李暮的身体,明明水温开得不低,但不知为何,李暮的皮肤似乎比水温还要烫人。
手滑过古铜色的胸膛和上腹,皮肤的起伏让宁悠的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亲密的画面。
他咬了咬舌尖,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现在正在照顾病人,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让宁护工的工作进展得无比艰难。
“宁悠。”李暮突然叫了一声。
“嗯?”宁悠从盖着大腿的毛巾上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不帮我抹香皂吗?”李暮问。
“啊,好的。”
宁悠关掉花洒,拿起了置物架上的马鞭草香皂。那是一块已经被用成了椭圆体的香皂,宁悠刚一拿上,香皂便从他的手中滑出,掉落在了淋浴房一角。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宁悠连忙对李暮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暮好笑地问:“哪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