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很无辜,陆擎东抬头,“换戒指怎么打岔了,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现在阿闻的事定了,我和你更要催老大老二,都三十了,还不找omega,我……”杜嫣咬牙,“你三十的时候,老二都出生了。”
“他们个个都不受管有什么办法。”陆擎东不以为意,反倒觉得生气的妻子比儿子们的终身大事更重要,宽慰道,“没准缘分来的时候,一下全都定了。”
杜嫣不听他打岔,“还有老三,那个性格……”她一副今天要好好说道说道的架势,陆擎东正愁该怎么解决,余光见他俩下楼,转头笑道,“起来啦。”
周衡不大好意思,觉得起晚了,点点头,“叔叔,阿姨。”他向来是起早的,实在昨晚洗澡后,和陆闻窝在被子里说话说得太晚,早上谁都起不来。
陆闻倒是心安理得,笑着问杜嫣,“妈,中午吃什么。”既有眼前这个刚定下终身大事的儿子,杜嫣暂也不去想另外三个,笑脸温柔,“一起来就问吃什么,我不知道,你问陈姨去。”
陆闻真拉周衡去后庭院找陈姨去了。
吃午饭时,提到他们过来,家里两个阿姨放假,杜嫣很干脆的让陈姨待会儿做上两菜两肉,他们走时带走,晚饭就不用开火了,热热就能吃。
也是这段时间少回来,陆闻没有拒绝妈妈的好意,拉着周衡嘴甜道谢,饭后陪他俩坐了个把钟头,跟周衡回家。
回到梧桐路,家里张姐和李姐都不在,陆闻多少有些肆无忌惮,等周衡把爸妈给的吃的放进冰箱,从后拥过来亲人。
周衡想,他这辈子也没法拒绝陆闻。亲吻似乎是某种定身术,他被陆闻堵在冰箱前亲脖子,咬腺体,脸颊漫起红晕,像求又像撒娇,“陆闻……”
“别叫这个,太生疏。”一次次,不厌其烦,耐心温柔,陆闻把吻印在周衡眉眼。
“那……”眉眼附近的吻,让周衡下意识闭眼,声音断续,“叫什么呀,唔……”一时,陆闻分不清他是笨还是聪明,离开笑着看他,“我也不知道。”
微润眼睛眨动,周衡被他亲得有些懵,一时不适应他不亲了,手指勾他衣服下摆,“你怎么能不知道啊。”
陆闻把笑敛个干净,“就是不知道。”
跟他斗,周衡永远斗不赢,看他不笑,以为他生气,走近抱过来,求饶似的,“陆闻。”
他哪知道陆闻是故意,专等他抱过来,死忍的笑全部上漾,抱他就走,“叫我爱听的那个。”
低头凑近他耳朵,周衡声音细细,“哥哥。”胸腔震动,陆闻笑着把他抱紧,稳稳上楼,“当然,你要叫其他的,我也没意见。”
他指的其他,绝对不是否认过的“陆闻”两字。抱紧他的肩,某个称呼倏地打进周衡脑海。
陆闻让他看的那些视频里,omega除了叫哥哥,还有叫另外一个的。
他想到这里,觉得脸都在冒热气,“我,我……”陆闻显然知道他想法,腾出手开门走进主卧,边往床走边吻,压他倒下去,“好不好。”
“不好。”周衡驳他的声音很轻,陆闻险些听不清,在吻的间隙里抬头凝视,低头复吻得更急,撸高衣服,吃他的奶。
周衡以为他要罚他不肯叫,乖乖让他吃,等陆闻躺下抱他,才红着脸问,“要做,做吗……”不等陆闻接口,钻进他怀里,羞死了也怯死了,结结巴巴提醒,“张主任说的,是适当……昨天,做了两次……”
他对陆闻比出两个手指头,心里泛起难言的燥,闭着眼睛都不敢看人,小声跟陆闻商量,“后天再做,好不好。”
要使坏,是瞬间起的念头,陆闻把他表示拒绝的手吃得湿漉漉,“就要做。”周衡一下为难起来,心摇摆不定,湿眼望着陆闻,“那……”他主动亲陆闻,作为增加谈判胜率的筹码,“只做,一次。”
看着他亲完人后等待发落的傻样,陆闻不禁勾起唇角,别过脸笑。
他在笑,周衡在窘,捧着他的脸,心虚似的,“陆闻。”
亲亲他,陆闻抵着他的额呢喃,“你怎么能这么纵容我。”心意相通后,周衡对他太好,好到他都有些不知所措,坦诚实是最让人难以招架的一种东西。
周衡不懂该怎么答,他的心陷在软和热里,万种言辞都不能表达尽此刻。他也要问自己,怎么如此见不得,他要他就给。他少年时对情人的所有幻想,时至今日,通通变成陆闻的影子。
谁让他是他初恋,以后永远没有别人。他会永远输给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