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奖励吗?”
“猜对了我就放过你。”
“猜错了呢?”
裘世焕想了想,回答道:“杀了你——啊,大叔,汗都冒出来了。你以为游戏的惩罚会这么庸俗吗?”
“这可不妙……”江彧身子僵硬了一下,“我的运气向来不好。太子爷,您能不能通情达理一点呢?”
“是吗?那我们直接跳过游戏部分,大开杀戒吧。”火热的嘴唇在脸颊上用力擦过,江彧隔着西服都能感受到胸腔剧烈的跳动。耳语的一方亲昵得仿佛撒娇的小动物,“这里这么多人,一定会很有意思。”
“那您可得好好忍一忍了。纵然您本领通天,可他们有枪。这玩意就是规矩,就是19区的法律。而您手里只有一枚螺丝钉,要是硬碰硬,结果可就说不准了。”江彧低声说,“我就奉劝您一句啊。太子爷,赔本生意,做不得。”
“哦?”裘世焕收紧了下颚,跟上江彧的步子,“你认为什么是赔本生意。”
“这就得看您的定性了?”江彧赔着笑脸,“太子爷,您先告诉我一句准话。乔迎生是不是您杀的。”
眼神、笑容甚至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出汗。
“——为什么要问这个。”
这孩子,是天生的谎话专家。
“我想不通。他的死,理应是一场周密的报复计划,没有痕迹,没有目击者。乔迎生的DNA却被刻意保留了下来,就好像,有人希望他被找到。您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展示。炫耀。或者,宣战。”
“看来行凶者很是大胆,他想要引起俱乐部内部的恐慌。但有一点,shā • rén案件的突破口,往往是被害者死后的最大受益方或者冲突方。您认为,恐慌的最终受益人会是谁?”
靛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告密者。”
“如果他想隐藏身份,如果他想将世界树俱乐部连根拔起——自己动手,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我问最后一遍。”嘴唇触到了冰凉的耳坠,江彧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问道,“太子爷,乔迎生是你杀的吗?”
裘世焕忍不住笑了。
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烧得火红炽热。
“你很有趣,大叔——我还以为,就算知道是我杀的。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呢。”
“在确认你和告密者有联系前,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
江彧的胳膊紧紧抱着他。
没有人能想到,此刻举止这般亲密的二人,口舌之间的字句夹枪带棒,俱在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