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
“因为什么原因离婚?”
“这不重要。”有关这个问题的细枝末节,久屋避而不谈,他只是给出了一个较为笼统的说法,“可能是厌倦了彼此,可能也想找寻新生活。总而言之,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说得也对啊。久屋律师,关于你的私事,我确实无权指责。但既然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就有回答的必要。”
江彧随手捻起手边的一绺金发,在指尖攥成细细的一缕。
“山上的道路确实泥泞难行,有时候,光是路上的石子就能磨破鞋底。只要丢下包袱,这道坎很快便会迎刃而解。可有的时候,你要丢下的不是包袱,而是你决心相伴一生的人。”
久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就如你所说,缪斯,情欲,随便什么吧。但爱,爱总是要受之酷刑。”
***
沙地上的孩子们随处撒欢,在掉了一颗牙的小男孩率领下他们徒手刨开沙坑,堆起一座又一座不成形的沙堡,然后摧毁它们。
男孩们奔向滑梯,从轨道起点一路欢呼着滑落下来。
皮球滚到了脚边。
江彧骑跨在低矮的摇摇木马上,这是头紫色独角兽,唯独眼睛的部分有些掉漆。
而在他的右手边,看不清面容的小男孩正骑着黑兔子,身体前摇后晃。
那孩子正专心致志吃着一根快要融化的冰激凌。
“大叔。”
“都说了叫我哥哥。”
男孩的嘴边沾着香草的甜汁。
面对江彧的凝视,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没一会儿便妥协。
“——好吧。哥哥。”
江彧满意地点点头。
拿出振动的手机看了一眼,都民灿正在过问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