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它好像很不开心耶。它在跟我生气吗?我又没有做错什么,真是任性。”
“当然不开心啦。”江彧正在擦拭小羊的脖子,“你把它一个小家伙丢在雨里,还故意装作把它忘了。换你,你能开心?还大言不惭说别人任性?”
“啊!大叔为了一只又难看又笨的羊说我,我记住了。”
“行吧,你记着吧。”江彧笑着拍拍他的脑袋,“连别人名字都记不住的小家伙,我倒要看看能记多久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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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发擦到半干后,小羊总算脱离了江彧的钳制,四蹄并用,欢腾地蹦跶两下。可小家伙还是不长记性,三两步还没迈完,又兴冲冲地调转方向,耷拉着舌头往裘世焕腿上踩去。
“大叔。”
裘世焕一把捏住羊耳朵,把憨头憨脑的小羊按倒在一堆湿毛巾里。
“嗯?”
江彧正脱去被小羊弄湿的上衣,露出结实的上身。
除去套头衫时,双臂自然摆出一个伸展动作,线条流畅的肌肉微微绷紧。
裘世焕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一会儿,他情不自禁地夹紧膝盖。
固执的小羊最终战胜了一瞬的迟疑,但裘世焕没有再用强硬的力道拒绝它。
毕竟,这种烦人又弱小的生物并没有什么威胁性。
不经意间,就又被它舔了脸颊。
“大叔带了画架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要不要打发一下时间?”
江彧看着他用食指逗弄小羊,只好俯下身去,一把搬出了防水包里的画具。
甫一抬眼,外衫已然褪下肩头,完美又性感的男性身躯一览无遗。
当对艺术的向往与灵感演化为情欲,这具肌肉分明,锻炼到挑不出一丝缺陷的身体,便不再掩饰那种攻击性。
同性之间的欣赏总是这样,直白而忠于欲望。
想着想着,江彧惊讶地发现,他的男孩似乎越来越蛊惑人心了。
那颗鲜红欲滴的禁果依旧高悬在枝头,伸手可得。
一次触碰可能换来一场旖旎的梦境,一次吸吮可能带来无上的满足。
当沾染颜料的画笔勾勒出腹肌鲜明的轮廓。江彧伸出手,按向那团尚未干涸的肉色颜料。
画上的人影微微颤抖,阴影又一次朝着别的方向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