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便宜,拉长声音说好,跳起来亲了他一口。
哥哥的十指修长又灵活,艳刺像叶子一样被他轻松剔落。
我拍手叫好,却突兀发现刺上沾了几点殷红。
“哥哥......”
我叫他停下来,可是哥哥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逐渐爬满了他的全身,他依然不肯停下来。
我尖叫,扑上去求他不要再剪了,可是哥哥的手没停,那剪下来的刺好像全扎进了他的身体一样,比玫瑰还要刺目的血淌满了艳丽的花丛。
刺越剪越多,哥哥抬起头看我,眼睛是开败的灰色,几滴黑色的泪水掉下来。
他把修好的花束捧到我面前,问我:“喜欢吗,朋朋。”
火光冲天,玫瑰园瞬息凋零,我拼命想抓住他,衣角却从手心滑走。
我试图回头,只能眼睁睁看着蝴蝶一样的身影在火光里化为灰烬。
“哥哥!”
我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地四顾,不出意外看到了床边一脸不耐的赤兔。
我扯被子蒙头,接着闹:“我要见我哥!告诉他他再不来我就闷死我自己。”
赤兔不敢动我,只能暴躁地敲盘子,“我管你俩在闹什么别扭,我只负责监督你吃饭的,给老子吃!”
“我不吃!”
赤兔骂咧咧拽被子,“闹了两天了有完没完,首领说了不愿意见你,你不吃我就得在这儿守着,社畜没有加班费的,你出来!”
我探出一双眼睛,瞅他,“没有加班费?”
“真没有。”
我松了手,顶着鸡窝头从被子里坐起来,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想给你添麻烦,“哥哥被我气走已经两天了,我带着希冀的眼神看赤兔,”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再来吗?我有好多话对他说。”
巢穴四处下了锁,我一个人出不去。
“天晓得,“见我突然变乖,赤兔有些不适应地弹了弹触角,把装着食物的盘子往我面前推。
“你先把饼吃了。我姑且乐意听一听,就首领那个恨不得把你拴裤腰带上的脾气,怎么会一天不到扔了你两回。”
满满一盘玫瑰鲜花饼放在床上,外皮金黄酥脆,甜香诱人。
我想起那个诡异的梦境,捂着嘴往床边吐了。
赤兔哇哇叫着把盘子端到远处去,回来见我呕的双目泛红,递给我一张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