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的?“我皱着眉头掏礼单,在一长串名字的最下面看到了一行落款”白雨,角斗场编号47502,生于虫历6035年。”
“白雨,白雨......”
这个名字越念越熟悉,我猛地站起来,光着脚往审判法庭办公室跑。
“陛下,您怎么没穿鞋就过来了。“白颢子放下笔,要抱我起来。
我把礼单上的那个名字怼到他面前,语无伦次地说:”白雨?是白雨?那孩子成年了吗,角斗场,你放他去角斗场?!”
6035年出生的孩子只有一个叫白雨。
它是我来到部落生下的第一只幼虫,小时候长最快的也是它,我还在它背上画过小翅膀。雄虫一岁成年,可他才刚满一岁,参加高级角斗场之前要先通过初级角斗场,他未成年就去和人不休不死地对决,居然还没人告诉我?!
“一个月前他已经成年搬出珑宫,我虽是他的父亲,但不能干预他的选择。“白颢子说的云淡风轻。
我整个人都要炸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角斗场一个不小心会死虫的,他知不......”
“他知道,但他没有别的办法。”
白颢子看着我:“一个月前的成年礼,是您执意不去参加。”
我一时哑然,“他......”
“是您定下的规矩,若非成年以后作为圣雄重返珑宫,一生不见幼虫,“白颢子叹息道:”他违背不了您的命令,又无论如何想回到您的身边,只好去角斗场拼一拼命了。”
第2章
礼单在手中皱了又皱,几乎捏破,“......幼稚。”
半响,我狠狠推开白颢子。
“赤兔!”
“在。”
“跟我去角斗场。”
今天是初赛的最后一天,白雨的编号垫底,应该还在候场。
角斗场里十个小擂台同时进行,鲜血飞洒,欢呼声如海潮,我不想惊动全场,戴了兜帽和气味阻隔胶亲自和赤兔一起在环绕角斗场的半地下候场区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