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吵到斐纯休息,撑着宝石权杖站起来,清脆的敲击声落在走廊,一步一步往后殿挪去。
我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几次差点摔倒,等到了后殿时已是满头大汗,薄薄的寝衣贴在后背,透出苍白的肤色和瘦削的肌骨,殿里响起整齐划一的两声吞咽。
察觉到我的不悦,半跪在床边的侍卫和另一只高级种立刻低头,但埋下去的眼神依旧灼热,他们等了一会儿,左边的高级种首先按耐不住,伸手朝我光裸的小腿摸过来。”你僭越了。”
我用权杖的尖端按住了他的手背,还没使劲高级种就嗷嗷直叫,我知道他是故意叫的响亮讨我开心,我也没真的生气,他们乱窜的信息素让我很满意,头疼缓解了许多。
我也就大发慈悲不去追究他们不穿衣服的罪过了,直接越过兴奋过头的雄虫坐上床,两只虫子想爬上来,被我用权杖轻轻按在了地上。
手背都忍出了青筋,却不敢动。”你们会念诗吗?”??
我扔了两本诗集给他们,懒洋洋躺进柔软的床褥里,支着下巴,”第三十七页,陈风。月出。”
雄虫面面相觑,一人捡起一本,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开始念诗。
侍卫文化课不过关,好几个字都认不得:”僚......僚......”
我只好一句一句带他念,教会后让他通读。
侍卫一字一顿:”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不对!””......月出皓兮。佼人兮.....””不对!””舒忧受兮。劳心兮。””哎呀不对不对!你怎么这么笨呢。”
怎么念都感觉不对劲,越听越刺耳,我让他闭嘴,让高级种念另一首通俗一点的。
我褪下汗湿的衣服,手指放在锁骨上,一点一点游弋,让他看着我念,眼里要有月光。
高级种痴痴地问我月光是什么,我猛然惊醒,失魂落魄地别过头去。”我也不知道。””陛下也没见过吗?””我只在学园里看过全息投影,有个人说我像月亮一样好看,有一天他会带我去看真正的月光。”
说到这里,我沉默了。
高级种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
我也想问自己还记得后来吗?
过去这么久,为什么还不肯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