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终于出门,邵廷衡先是带他去了一趟海洋馆,中午在离海洋馆不远的餐厅吃饭,刚坐下,突然有人喊住他,“唐典?”
唐典循声望过去,竟然是张忱杰。
张忱杰和一对中年夫妇分开,兴奋地走过来和唐典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唐典还没开口,邵廷衡先问:“典典,这是你的同学?”
唐典站起来,介绍道:“是,他叫张忱杰,住我隔壁宿舍。”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两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左右看了看,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样子,最后还是张忱杰提醒他:“这位是?”
“哦,这是我叔叔。”
张忱杰看着邵廷衡的脸,怎么也喊不出叔叔两个字,只能礼貌地微微弯腰,说:“您好。”
邵廷衡看着眼前的男孩子,个子高挑,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剪得干净利落,笑起来也很阳光,邵廷衡这才想起来他是谁。
开学那天在宿舍楼梯转角,撞到唐典的那个人。
邵廷衡想,小男孩的心思真的藏不住。
“和父母来吃饭吗?”他笑着问。
“是的。”
“你和典典一个专业?哪里人?”
“对,一个专业的,我是首都的,我家就在这儿附近。”
邵廷衡朝他笑了笑,又望向唐典,忽然来了一句:“典典热不热?我看你脖子上都有汗了。”
“欸?”唐典还觉得空调吹得他有点冷。
张忱杰被邵廷衡的话引着望向唐典的脖颈,那里没有汗,只有两处吻痕。
张忱杰傻立当场。
“张同学,你父母在叫你。”邵廷衡提醒他。
“哦哦哦好,那我先走了,唐典,周一见。”张忱杰失魂落魄地说。
唐典觉得奇怪,但还是朝他挥了挥手,在张忱杰离开以后,问邵廷衡:“他怎么了?”
邵廷衡耸了下肩,“不知道呀,典典看看菜单,想吃什么自己点。”
“好吧。”唐典低头去看菜单。
邵廷衡在首都陪唐典玩了两天,直到周日晚上才回去,离开时唐典又黏着邵廷衡,不肯直言挽留,就哼哼唧唧地跟在邵廷衡身后,看着邵廷衡收拾行李,邵廷衡放下衣服,把唐典搂怀里,打趣道:“小棉花糖老掉眼泪是会化掉的。”
唐典听不懂,邵廷衡亲了亲他,“典典下周是不是要军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