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林志钧才像是不懂事的人,他瞪着许暮深,这人除了一张脸,还真是哪哪都让他恼火。
“你放心,我压根没把你放心上,有什么好表现的。”说完以后,林志钧头也不回除了温泉池,找沈恕去了。
沈恕不在试衣间,而是在冲澡房。
林志钧过去后,发现郁松年并不在,里头只有沈恕一个人:“郁松年哪去了?怎么没跟你一起。”
沈恕用手掬起一捧微冷的水,冲了下脸,才说:“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换好衣服出去了,可能是去用餐了吧。”
林志钧:“为什么不冲个澡再走。”
话音刚落,他便见沈恕以一种难言的目光望着他,不由心虚问:“怎么了?”
沈恕说:“你觉得我和郁松年能一起冲澡吗?”
林志钧刚想说,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又想起沈恕对郁松年的不一般。谁能够和心上人一起洗澡而不产生生理反应。
作为男人的林志钧立刻懂了,他反应极快:“那要躲出去的也该是你啊,郁松年要是对你没意思,干嘛不敢和你一起洗澡。”
沈恕没有说刚才在温泉里发生的事,他隐约觉得自己同郁松年之间好像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却又不敢确定那究竟是不是。
如果只是一场误会,就很丢人。
“我跟他求婚过,他避嫌也很正常。”沈恕说。
林志钧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看着沈恕那张脸,又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左右沈恕作为当事人都没觉得不妥,他说再多都只是猜测,要是怂恿到沈恕去表白,惨遭被拒,沦落到和他一样的境地,那就完了。
以林志钧对沈恕的了解,沈恕的自尊心其实很强,要不然当年就不会因沈元放弃郁松年。
明明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就因为对方是弟弟曾经的男人,竟是忍着碰都不敢碰。
哪怕后来沈元与郁松年都没有再联系了,沈恕都没再找过郁松年。
何况这份感情过于沉重,不能贸然去改变,不然沈恕要是因此一蹶不振,那该如何是好。
迅速地冲了个澡,沈恕没有吹头发,只擦了半干就换上了自己黑色的睡袍,简单地绑了个结,便出了洗浴间。
在老板的指引下,沈恕来到了对方给他们准备的用餐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