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呆了下:“你怎么知道?”
郁松年何时跟林志钧这样熟了,连林志钧起没起床都知道。
“他昨晚跟许暮深拼酒去了。”郁松年回到床边拿起手机,点开聊天记录,递给沈恕看。
沈恕一看时间,大概就是他们准备睡觉的那会,许暮深发来了消息,说自己在山庄的地下酒窖品酒,问他要不要过去。
郁松年说不去,没多久许暮深又发来了消息,语气有些无奈:“沈恕带来的那傻小子过来了。”
郁松年:“?”
许暮深:“好像跟我较上劲,我喝什么,他也要喝。”
郁松年:“他是沈恕的朋友,你多少照顾一下。”
许暮深:“我觉得需要被照顾的人是我。”
郁松年:“明天还要爬山,别喝得太醉。”
许暮深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好。
看完聊天记录,沈恕将手机还给郁松年:“对不起,是志钧不懂事,让你们多担待了,回头我让他请客赔罪。”
郁松年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客气道:“不用,不至于到赔罪的地步。”
沈恕在猜测郁松年心意这件事上,从来也把握不住准确脉络,但不代表着他不清楚郁松年的情绪。
刚才还好好的,郁松年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只是郁松年的情绪来得快,散得也快,不多时他又关心地将蛋糕推到了沈恕手边:“没胃口的话,也能吃点甜的吧。”
沈恕看着那雪白的蛋糕,上面点缀着两颗樱桃。
郁松年捏起一颗樱桃,随意地塞进了嘴里,牙齿将樱桃从梗上咬下的声音很清脆。
见沈恕望着他的嘴唇发呆,郁松年笑了笑:“怎么了,想看我会不会给樱桃梗打结?”
沈恕还真没想过,不过即使是他,也听说过给樱桃梗打结的这个说法。
一个人吻技越好,舌头就越灵活,给梗打结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郁松年本来只是开玩笑,沈恕却认真地点了点头:“嗯,你会吗?”
他希望郁松年不会,更希望郁松年别和其他人接过吻。
但这不可能,郁松年用这双嘴唇吻过别人,被他亲眼所见。
郁松年捏着那根细细的梗,在指腹里滚动着:“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