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法都有,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郁松年没有结婚,自然无法继承遗产。
也不知道这中间有无许柄章的手笔。
而且他还听说,关于郁松年睡了秘书一事,也是一场陷阱。
因为遗嘱上只说明了郁家继承人,郁家目前只剩郁松年,但如果有了郁松年血脉的孩子,那也是郁家继承人。
他没想到,许柄章能这般无下限,为了财产,竟然将自己情人送到儿子床上。
听他说完理由后,不知为何,郁松年变得有些意兴阑珊,对着寺庙失去了兴趣,接下来都一路沉默。
沈恕猜想,郁松年大概怕他心怀不轨:“如果是财产问题,我们婚前可以立下合约,这点你不用担心,除了那块地,我们不会有其他经济上的纠葛。”
“这段婚姻也可以设下时限。”沈恕道。
郁松年看起来没有很动心,也不是很认真地在听沈恕说话。
被无视的感觉并不好受,沈恕压抑道:“一年,你只需要忍耐一年,和我结婚以后,得到你本该拥有的东西,你就可以和我离婚。”
郁松年停在了一尊佛像面前,回过身来,提起了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还是刚才的问题:“你刚才在佛前求了什么?”
沈恕被郁松年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弄得有些灰心。
刚想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却突然福至心灵。
他猛地抬眼望着郁松年,郁松年温和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眼中都带着几分鼓励。
沈恕抬脚,慢慢走近郁松年:“我刚才在佛前求了……”
他声音一顿,没有说完,因为郁松年抓住了他的手,指腹按着他出了汗的掌心:“嗯?求了什么?”
沈恕舔了下干燥的唇面,这比起求婚的那次,还要难以启齿。
好半天,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求了你。”
他就像被郁松年的双眼卷了进去,晕头转向间,说出了藏在心里的话。
“沈恕。”郁松年喊他的名字,带着些许笑意:“求神不如求我。”
沈恕的额头都出了汗,看起来有些茫然,一双眼睛轻轻睁着望他,仿佛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瞧着没有平时的精明,甚至有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