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年穿沈恕的t恤,看着有些紧。他本能地往下扯了扯衣服,衣服反弹回去,露出一小截腰腹。
那带有水珠的腰身,在沈恕眼前晃了晃去,招人得很。
惹得沈恕本能地背起心经,驱散邪念。
郁松年爬上床时,木床压着老旧的地板,发出清晰的吱呀声。
不是首次同床共枕,却莫名让人觉得羞臊。
大概是前有老管家的保重身体,后则是他这间卧室的下方,就是爷爷的房间。
沈恕提醒道:“你轻点,别吵醒楼下的爷爷。”
郁松年撑床的动作一僵,半晌苦笑道:“要不我还是别上来了,我怕你爷爷打我。”
闻言,沈恕下意识想要起来,又扯到伤口,闷哼一声:“昨晚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郁松年幽幽地看了他的背一眼:“他是没对我做什么,但是他打你了。”
沈恕这才松了口气,重新侧躺在床:“没事。”
“怎么没事,你都发烧了。”郁松年不赞同道。
那语气和表情,仿佛沈恕是惨遭虐待的儿童,他想救人于水火,又怕言语上伤及爷孙感情。
沈恕镇定道:“爷爷只是气头上,又是信奉棍棒教育的老一辈。我昨晚发烧,他肯定比谁都急。”
郁松年不置可否,掀开被子躺下,自然地把手搭在沈恕腰上。
感觉到掌下的身体一僵,郁松年解释道:“你睡着以后,会有意识翻身压到伤口。”
“后来我发现,拉着你的手你就会乖些。”郁松年看似给予选择权地说:“你想继续和我牵手,还是我这样按着你,让你别动。”
沈恕没得选,只好闭上眼,不知是鼻间围绕着郁松年的味道令他安心,睡意渐浓,直到再次睡去前,那个被他压在心里的问题,始终没向郁松年开口。
那就是,郁松年为什么会来呢?
是担心他,在乎他,还是……郁松年对他也有好感?
一觉醒来,沈恕睁开眼,险些叫出声。
因为床前站着的沈老爷子,面色铁青,眼带杀气地望着躺在他孙子被窝里的郁松年。
沈恕恳求地望着爷爷,以目光求他别惊醒郁松年。
可能是因为沈恕才发过烧,沈道昌用鼻子哼了声,没为难他,转身出去了。
沈恕这次从床上下来,没有惊醒郁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