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孔欣慧比他还紧张,慌乱地拿起手机,在最近通话中看到了备注“秦轶言”的号码。
她鬼使神差地按下了这个最熟悉的名字。
大约过了半分钟,电话接通。
“喂,有事吗?”那边传来他清冷的声音。
孔欣慧如获大赦,对着手机就是一通乱喊:“秦老师,救命!谢淮他酒精中毒了。”
“什么?”
“他、他现在呼吸困难,瘫在地上不停地喘……秦老师怎么办啊?”
“叫救护车了吗?”
“没……”
“那就送医院,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电话那头,秦轶言几乎咆哮出声。
孔欣慧这才反应过来,又听他发问:“谢淮喝了多少酒?”
“大概几杯白酒吧。”估计她被那声吼吓得不轻,小声吸了吸鼻子。
“那可能不到酒精中毒的量,”秦轶言的声音又恢复平常,冷静地指挥她,“总之先叫救护车,然后想办法稳定他的情绪。等急救医生来了,告诉他们谢淮有过呼吸综合征。懂吗?”
“好,我知道了!谢谢学长。”
挂断电话,整间实验室里鸦雀无声。
秦轶言抬头,冷冷扫了眼面面相觑的同事,粗暴地扯掉了实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