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他不解风情地反问,甚至听起来有些委屈,“要不你顺路陪我去医院拿点药?”
这家伙的情商也太低了,简直就是把“直男”两字写在了脑门上。谢淮一时无话反驳,幽怨地板起脸。
秦轶言把车停在红灯前,仔细打量他生闷气的样子,感觉就像饿了很久等待主人投喂的猫,又怂又馋。
“算了,不开玩笑。”他收回眼神,“最近准备考试辛苦了,我打算带你去逛街,顺便吃顿饭。”
“Really?”谢淮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露出干饭人斗志昂扬的热情。
秦轶言看他扑闪的小眼神,掩饰性的干咳了声。
同组的师兄和师妹发了喜糖,他才知道两人已经腻歪了很久。看他们在自己眼前公费恋爱,“勤奋好学”的秦轶言总结出了一些规律,打算在谢淮身上试试。
看他努力憋笑的样子,谢淮沉着脸问:“秦轶言,你真的一点情绪都感受不到吗?我看你欺负人的时候明明很开心啊。”
“真的体会不到,这病就这样。”他仗着自己脑子不好使,腆着脸说,“但你是唯一的知情者,所以谢淮,今后我还要拜托你多多指教。”
“得寸进尺。”谢淮把头转向一侧,嫌弃地嘀咕。
秦轶言听他骂自己,不明所以地思考片刻,试探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的剪力系数我算出来了。”
“那太好了!”谢淮瞬间忘记刚才的插曲,发自内心地赞许,“这是你dú • lì的研究成果吧?是不是能像书上的科学家一样,用你的名字来命名?”
秦轶言被他夸张的反应逗笑:“那也可以叫‘谢淮系数’。”
“我的名字?”
“因为是在陪谢淮写题的时候算出来的。”
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平淡,却听得谢淮心跳一滞,恍惚间有种恋爱的错觉。
其实秦轶言还有很多话想和谢淮说。央理的建筑学是偏设计类的,对数学和程序的要求不高。但当时他只想早点毕业,甚至跳过硕士直接申请直博。
读博第一年,他根本比不过别人,除了去实验室打卡,还要补修各种专业课,每一天都在忙碌和焦虑中度过。
包括遇到谢淮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