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想推脱,柏舟一已经擦两下眼眶,接过手机拨通电话。
五分钟后,郑媛匆匆赶来,和教练交谈后,脸迅速由白变绿再变红最后变紫。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抓起蓝山就是一顿揍,边打边怒道:“你这小孩,真不怕死是不是!”
蓝山被拍得嗷呜一声,tā • mā • de巴掌无论多少岁都是他的噩梦,他在郑媛的拍打下挣扎着,扯开嗓子喊道:“嗷呜,别打了老娘,疼,真的疼,呜呜——”
“还知道疼呢!”郑媛收手,吼道,“还带坏人家舟一!我看你是要无法无天了。下次想爬哪,啊?是不是要摔死才罢休啊混小子!”
这话戳到了蓝山的痛点,他低下头,不说话了。
倒是柏舟一怕他被打得太惨,开口道:“阿姨,是我自己想玩,蓝山才帮我上去的。”
“舟一你别替他说话,我还不知道他。”郑媛完全不信,瞪蓝山一眼,稍微平复下惊怒的心情,吼道“回去给我反省!晚饭别吃了,吃饱撑的!”
郑媛是个有脾气的母亲,言出必行,说不让吃晚饭就不吃,愣是把蓝山那一份放桌上晾着,都不给他上桌。
但当柏舟一来串门,“偷偷”把碗盘和餐具都拿走,郑媛也和没看见似地,一声没吭。
柏舟一带着饭一路小跑进房间,呼吸急促,显然是第一次做贼,没有经验,他说:“你快吃。”
“好兄弟!”蓝山感动得热泪盈眶,不用柏舟一提醒,饿得嗷嗷叫的他已经埋头下去,抱着碗三两下干完了一碗大米饭。
等他吃完,柏舟一原路返回,很有原则地把碗筷又送了回去后,再折返回来。
“你不回家吗?”蓝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