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躺下,安静地开始回忆今天做过的题目。
没把第一题看完,耳边窸窸窣窣一阵响,柏舟一胸前一沉,蓝山凑过来,问:“你能把眼罩摘了不?”
“为什么?”
“你要学会和你的朋友同进退。”
柏舟一在直面灯光和友谊间纠结片刻,断然道:“你不是我的朋友。”
现在划清介线显然是有些晚了,他话音未落,蓝山已经把眼罩扯了下来。
眼罩挂在鼻尖,柏舟一眯起眼,面色不善地瞥向蓝山。
蓝山幸灾乐祸:“谁让你讲鬼故事。”
柏舟一说:“小狗。”
“小狗就小狗。”蓝山不在意的躺下了,“小狗要开着灯睡,就得开着灯睡。”
说着,他骨碌碌翻个大身,卷走了全部被子。
没有眼罩,全身还暴露在白炽灯下的柏舟一:……
“滚回客房。”他语气冷得能掉冰渣子。
“嘻嘻,不滚。”柏舟一不爽了,蓝山可满意。他贱嗖嗖地转身,对柏舟一做个鬼脸,又转回去。整个人如同一只筑茧的毛毛虫一般,带着被子蠕动了个个儿,背对着柏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