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一有些急躁,不是因为自己被绑架了,也不是因为怕会错过几天后的国数院选拔,而是因为他背靠着个人。
蓝山被绑在他身后,也被抓来了。
柏舟一在确认绑匪目标的一瞬就决定冒充蓝山,他伪装得很成功,绑匪丝毫没有怀疑,但当他们都“客气”地要请他下楼时,书房的蓝山听到动静,扔下酒瓶冲了出来。
两人抢着说自己是蓝军生儿子,绑匪也分不出谁真谁假,干脆一锅端了。
柏舟一很是烦躁,他本来就不是有安全感的人,和蓝山一起被绑让他神经绷到了极致,头都有些疼了,反手抓住蓝山指节才安定些许。
柏舟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余光观察窗外。
他身后,蓝山也心事重重,他很确定这帮人就是上辈子绑柏舟一的劫匪。
但他刚刚才搞清楚那场绑架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乌龙,绑匪目标明确——冲着自己来的,上辈子柏舟一被绑,不知是绑匪弄错人了,还是柏舟一自发冒充。
现在看来是后者。
柏舟一……
柏舟一又什么都没说。
两人都心思紊乱,绑匪倒思路清晰,他们把车开到一个偏僻小镇停了,警告两人不要叫后带上楼,把腿也绑上了。绑匪们把蓝山和柏舟一扔在墙角,关门出去了。
蓝山摔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靠着柏舟一坐直起来。门外传来绑匪的交谈,仍是听不懂的方言。
“海岛话。”柏舟一低声说。
蓝山侧耳听一会儿,同样小声说:“对。”
两人心里都有了结论,是蓝军生那个项目闹出的事。
“干爸干妈什么时候回来?”蓝山问。
“定的初四,选拨前一天,现在应该很快回来了。”
他提到选拔,蓝山心下一沉。
上辈子柏舟一没被选上,他被绑走的时间和选拔考试几乎重合,回来时下颚一道开口缝了七针,出了手术室就开始发高烧,到考试那天也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