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冷淡的人发朋友圈了,一张烟花,配字也是一个烟花的表情。
蓝山看一下,发出时间两分钟,已经有十七个共同好友点赞,这群学生熄灯不睡觉,藏被窝玩手机还不消停,冒着被一锅端的风险都要给柏舟一点赞。
“啧......”蓝山在被子里嘟囔,“人气真高。”
蓝山没点开大图,不用点他也知道是第二朵烟花,拍的时候手抖,对焦虚了,炸开的玫瑰拍得和凋谢的菊花似的,好不难看。
柏舟一把这么一张难看的图发上来,他不脸红,拍摄者也看得脸红。蓝山啪一下把手机反扣,声响把隔壁铺打呼噜的舍友都惊得安静了。
蓝山重新躺平,抬手搓脸,搓着搓着不自觉揉向嘴唇,那里又烫又麻,好似过敏了。他脑子也似过敏,乱七八糟的东西绕着圈地瞎跑,蓝山强迫自己闭眼,虔诚地祈祷不要在梦里见到某位想睡发小的天才。
蓝山的祈祷没有效果,他一大早就被十几个高声齐呼“我是gay”的柏舟一吓醒了。
惊魂未定的蓝山躺在床上,再睡不着,看时间也差不多到起床的点,他干脆翻身下床,洗漱后套上外套,去食堂吃早饭了。
离柏舟一起床点还有一段时间,赖床是天才为数不多的爱好,柏舟一手机里有八个闹钟,但偶尔还需要蓝山把他摇醒。
蓝山端着包子找个桌坐下,看眼时间,柏舟一的闹钟才响到第四个,他安心地开吃了。
蓝山开动没几十秒,体育老师忽然端着盘子在他对面坐下来,说:“早。”
“老师早。”蓝山冲他点头。
“吃这么少?”体育老师和体育生都很熟,虽然蓝山不常在学校,但是性格好,作为世界冠军没一点架子,老师们都对他很有好感。
“控制碳水。”蓝山说。
“运动员就是没口福啊。”体育老师感叹一句,转入正事,“对了,你教练昨天联系我,说有个攀岩冬令营,问你想不想去。”
“可是我才刚回来半学期,再走可能毕不了业。”蓝山说。
“这点不用担心,你这是特殊情况,我们会和教务那边说通的……这个机会挺难得,因为是首次野外岩壁集训,攀岩界很多大佬都去,还有一些冒头的新人,最好不要错过.....体育老师摊手,你教练是这么跟我说的。
蓝山懂了,他在学校的训练量确实不够,而且“野攀”这个词吸引力确实很大,哪个攀岩者不想离开室内,去高山上一展身手呢?蓝山是想的,他这辈子还没什么野攀机会,就此把短板发展起来也是好的。
蓝山说:“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老师说:“没事,所以你去吗,决定了我去帮你开请假条。”
“我。”蓝山犹豫下,他原本想说,我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但话在口中轱辘一圈,不知怎么又咽下去了,他舔舔唇,最后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