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愕然:“您老人家蹲那干什么呢?”
级长中气十足地大吼:“不要动,给我站好了!”
他从黑暗处走出来,面上洋溢着又抓到一对不学好的狗男女的春光,然而他走到灯光下,看清两人的性别及脸时,面色瞬间如煤炭般黝黑。
“怎么又是你们?”级长黑着脸转向蓝山——他已然记下这个在校时间不多但很能气人的学生,问,“你,大晚上不回宿舍,在校道上干嘛呢?”
“学习啊!”蓝山挥挥外侧的手,示意级长单词本的存在,他淡定地摆出奇怪的表情,“不可以吗?”
当然是可以的。
级长悻悻往回两步,看样子又要往草里钻,看得蓝山直感叹这高职位就是不好当,居然还得干守株待兔的活。
他正叹着,级长忽然回头,怪异地问两“兔”:“你们牵手干嘛?”
柏舟一和蓝山对视一眼,柏舟一手往上两寸,迅速换到蓝山手腕上。
他冷静说:“把脉。”
级长觉得更奇怪了:“为什么要把脉。”
蓝山干笑:“一种呼吸训练方法。”
他是运动员,专业的东西级长搞不懂,将信将疑道:“可是我刚刚好像看见你们牵得是手指。”
蓝山和柏舟一一高一低,异口同声开口:“您看错了。”
级长:……是吗?
级长狐疑地摸着头,进草丛了。
蓝山和柏舟一继续往前走,拐过弯,走出那堆草的视线,柏舟一手指下移,两人又牵上了。
过了几天校园早恋生活,也终于到了要分开的日子。
柏舟一走那天,蓝山送他上车,说:“考试顺利。”
“急着和我分开?”柏舟一盯着他问。
蓝山早摸索出柏舟一有“分离焦虑症”,一到分开时候就会狂怼人,好像把自己怼生气了他就能不难过似的。
蓝山也不计较,男朋友这么聪明有钱帅气帅气帅气帅气……自己大度一点是应该的。
“给你加buff呢!”蓝山忽略他不大友善的语气,张开手说,“抱一个,我老幸运了,分你一点。”
柏舟一抱住他,平平说:“不要,你很倒霉。”
“又怼我。”蓝山抬手捏他脸,“倒霉也分你,哼哼,由不得你选。”
看不下去腻歪的司机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摁喇叭了,蓝山松开柏舟一,把他刘海揉乱说:“走吧。”
蓝山看着车消失在路口,转身往教室走,上楼的时候撞见李温晴匆匆下来,见到他眼前一亮,问:“你知道柏舟一在哪吗?”
“他刚走。”蓝山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