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还在后面睡着,他的伤口被污水泡过,边缘有些发黑,但好歹血是凝住了。蓝山去摸他的额头,不出所料摸到一手滚烫。
蓝山从包里又摸出感冒冲剂,水没剩多少了,他就干喂了半包颗粒下去,剩下半包自己吃了。
他觉得自己也有些感冒,而且吃点东西垫肚子总比饿着好。
蓝山一边咽着颗粒,一边思索。
救援队应该已经来了,但应该重点在营救基地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搜到这侧来。
又或者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人,就不来了。
想到这,蓝山起身,走到洞口。
雨还未停,但转小了,蓝山衣服半干,他不愿再烘一次衣服,干脆把上衣脱了,赤着上身往路口走。
蓝山走出山洞,很快看见了那条被堵住的路。白天一直在下雨,雨水卷落泥土和碎石,把原本就堵上的路埋得更死了。
蓝山站在“泥墙”边,目测乱石高度。这个高度要过去不难,但就怕泥土和石块滑落,引发又一次山体滑坡,把人给埋在下面。
蓝山又琢磨了会儿,觉得自己能出去,但是洞里腿伤了的那哥们就不一定了。而且最要命的问题是,他不知道救援队位置,也忘了回基地的路怎么走。路程只有几百米里还好,但要不小心迷路了,途中再下起雨,就彻底完蛋。
蓝山忧心忡忡地看着墙,忽然听见洞里咳嗽,转身回去了。
那选手醒了,咳着说口渴,还能正常说话就没烧坏脑子,蓝山松口气,把最后一点水给他喂了,晃着空水瓶,开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