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脸刷一下红了,他匆匆说句:“对不起。”
尾音没出来就没忍住咳嗽了一声,他忙用手肘怼柏舟一。
柏舟一冷静地接过话题,说:“抱歉,下次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呢?
蓝山忍住咬人的冲动,把帽子压得更低了。
法国的早餐无外乎面包配黄油或者果酱,蓝山早知道挑食的小天才一大早吃不惯油腻的,便很主动把他那份黄油刮过来,再把自己的果酱递过去。
柏舟一没那么饿,昨晚在酒吧,他们点了三个小吃拼盘,但心怀不轨的蓝山只忙着灌酒,那三人份的鸡块薯条都进了柏舟一肚子。以至于他干了一晚上活,却仍是一点都不饿。
柏舟一吃两口停了,手收回兜里,眼睛看着蓝山。
蓝山也是心大,在对面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盯着的情况下,愣是还吃了十来分钟。
他吃饱了,满足地打个暗嗝,用餐巾纸擦了擦手。
柏舟一等着他擦去了手指上的面包屑,说:“手给我。”
“干嘛?”蓝山问着把手给出去,柏舟一圈住他手腕,很快地从兜里摸出个东西,蓝山只觉得指尖一凉,柏舟一松手说:好了。”
蓝山收回手,低头一看,无名指间多了个戒指。
“噢——”他说。
柏舟一说:“礼物。”
蓝山想到一些烂俗的送礼借口,问:“路上拣的?”
柏舟一说:“不是。”
蓝山笑:“你生日,送我礼物?”
柏舟一说:“不可以?”
“当然——可以。”
蓝山低头把戒指取下来,对着光细细看着,那是个双环的素戒,两环内侧分别刻着字,幽幽闪着光,蓝山眯眼去看,一条上面刻着看不懂的公式,三角函数与分数纠缠密切,他问:“这是?”
“心脏线。”柏舟一说,“公式得到直线族,画出来是心脏。”
他难得说那么多话,却又很没用,蓝山听不大明白,只听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