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闻虚弱地张口:“阿榆……回来吧……”
林榆微微一怔,看着傅时闻苍白的脸庞,他含着泪点头:“只要先生没事,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
傅时闻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
林榆坐在外面,原本白皙干净的手上,沾满了血,眼睛哭得红肿,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也是血,看上去很狼狈。
许纯出去给林榆买了杯温热的牛奶,“嫂嫂,吃点东西。”
林榆摇了摇头,即便唇瓣干的发白,却没有任何的胃口。
许纯将牛奶放在一旁,同样担心地望着手术室。
兰女士和傅先生匆忙赶来。
“时闻呢?”
“小姨,哥他正在急救室抢救。”
绕事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这一刻也不再淡定和优雅,她瘫软靠在身后的丈夫身上。
傅时闻的父亲傅卓平,将近五十的男子,带着金边眼镜,不像是商人,更像是大学教授一样儒雅,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一定很英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车祸?”
安澄站了出来,他恨恨地望着林榆,眼眶微红,“伯父、伯母,是他。”
许纯顿时皱眉,“安澄,你别胡说,别乱指。”
“我胡说什么啊!”安澄带上了哭腔,“要不是他,时闻会被车撞吗?”
“伯母,是林榆站在马路边上,傅时闻就是为了推开他,才会被撞的。”
兰女士看向林榆,眼睛通红,悲痛让她几乎不能冷静思考。
“我从未插手过时闻的婚姻大事,一切都由他做主,你和傅时闻结婚,我本就不同意,但是我没有阻止,只是我从没想到过,可能会把儿子搭进去。”
林榆头垂着,指尖轻颤着,却无力反驳,他理解兰女士此时的感受,亦如当初母亲出车祸的时候他守在外面的感受。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让我儿子完好如初吗?”兰女士大口喘息,情绪激动让她一张脸通红,胸腔剧烈颤动。
仅剩的理智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的教养,她手指着门口:“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林榆没动,他坚持道:“阿姨,我想等先生手术结束。”
“滚,这里不欢迎你!”
兰女士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她抓起一旁的牛奶,砸向林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