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京城副本全面开启,本章顾妈妈说了一些方言,例如:激死=气死,唔=不,睇=看,大家要是看不懂的话请告诉我~么么】
作者数学不好,上一章有个细节弄错了,现在改回来——印章上的年月应是“康佑十年正月”。
整理一下时间线:
康佑是宁宁爹在位的年号,宁宁爹驾崩是康佑十七年冬,宁宁那时不到九岁。
宁宁的姐姐女扮男装执政了六年,第七年把皇位还给三哥;第八年,三哥又把皇位让给了姐姐。
而本文开场是宁宁姐姐以女帝身份执政的第二年,但实际上她并非女强人,完全是兄弟们不给力(对,包括本文男猪小阿维,当时就是个傻呼呼的小正太)。
上个文大致内容是——萌蠢小公主被迫坐上龙椅最后下不来的故事;
这个文讲述的是——萌蠢小阿维不小心当了自家媳妇的奸夫而又不自知的故事???(我瞎掰的,别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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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这……这……”
顾逸亭犯难,喉咙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
姑且不谈宋显维是位亲王,即便他只是江湖人,也容不得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陈氏见她迟疑,狐惑道:“有问题?”
“娘,他、他身负要务,最近未必在京城。”
顾逸亭犹记宋显维昨夜之言——密匣的事,有些棘手。
依照他不顾反对、当众宣布提亲,自是有随时离京的计划,才急急从她手上讨一颗定心丸。
陈氏生怕她上当受骗、被耍了或痴心错付遭抛弃,问长问短,闹个不休。
顾仲祁对妻子如防贼似的态度倍觉无奈。
明明是自家女儿甩了人家,人家反倒抛下亲王尊严、巴巴跑去追,竟被当成骗子……
他曾想训斥女儿的胡闹,碍于宁王小心翼翼将她捧在手心,只得作罢。
而今听妻子义愤填膺,他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眼泛泪光。
顾逸亭从母亲唠唠叨叨中,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她当初醒在举家北迁前夜,混沌一片的脑海迫使她仓促做决定。
为远避孽缘,她甘愿舍弃陪伴家人的温馨时光,想尽办法滞留在穗州的家,何曾想过兜兜转转,她终归回到京城,即将定亲的仍是宁王?
蹉跎数年,阖家共聚的日子着实不多,她正寻思该如何让母亲安心,门外匆匆奔入一名顾家管事。
“老爷!夫人!少爷!尚书大人的车马过府不入,朝咱们的方向来!”
“快!快准备相迎!”顾仲祁料想,兄长提早下值,亲来探望二叔。
顾逸亭乍然听闻大伯父亲自到访,喜悦与兴奋溢满胸臆,急忙理了理发髻和衣裙。
大伯父顾仲安幼时在穗州出生,十六岁进京考试,自此青云得路。
他从员外郎一步步做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直至七年前,被代兄执政的长公主提拔为吏部尚书。
后在换位的dòng • luàn中,他坚定不移地支持熙明帝以女帝身份登。此后,顾仲安父子更是仕途坦荡,圣恩无限,连带顾仲祁全家也沾了不少光。
顾逸亭前世蒙他悉心照料与教导,出落得优雅动人,比起堂姐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重生的她仍保留了在尚书府的言行举止、学识修养,平添豆蔻少女不具备的成熟沉稳。
遗憾今生缘薄,和大伯父一家相逢恨晚。
沉思中,顾逸亭随兄弟按照辈分,立于府门外石阶前相候。
午后阳光和煦,为熙熙攘攘的人群镀上一层细碎金光,连喝道声、礼让声、马蹄声都显得暖融融的。
当尚书府的马车停靠阶前,顾逸书陪同父上前迎候;顾逸亭立在陈氏身侧,目视缓缓下车的中年赤袍男子,忽有一瞬息的恍惚。
顾尚书容光饱满,须眉隐隐发白,狭长眼眸慈爱与严厉兼之。
他刚从宫里赶来,却已提前换下官袍,改穿便服,摆明不愿以官员形象拜见长辈。
记起他语重心长的教诲,顾逸亭心潮澎湃,眼眶湿润,下意识张口唤道:“大伯父!”
顾尚书微微一怔,正半眯眼察看是何人发话,忽见男女老少齐齐出迎,大惊之下,忙向那位须眉俱白的清隽老人深深一揖:“二叔,侄儿因公务在身,未曾远迎,不胜惶恐。”
二叔公盯了他好一阵,似是记起了什么,迷茫挠头:“安仔?长那么大了?”
“……”
年近五旬、朝中柱石顾尚书,被他当街喊了声“安仔”,脸上神情称得上异彩纷呈。
场面一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