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幸运,瞿扶澜这次没事。
估计也是因为她没看大师的缘故。
大师就坐在正前方,一个蒲团上,无声打坐。
他让裴世子出去,留她下来,有话问她。
裴世子心中虽诧异,看了瞿扶澜一眼,但还是抬手作揖,出去了。
瞿扶澜直接跪了下去,“民女拜见惠灯大师。”
惠灯大师笑了笑,嗓音和蔼,“施主不必紧张,坐起身来罢。”
瞿扶澜是直起身来了,但依旧跪坐蒲团上,双手安分放在膝盖上,眼神依旧垂向地面。
大师居然又笑了,“施主不必怕我,此次老衲未戴玄珠,你不用担心会被震慑到。”
玄珠?
大师这般说,是承认她晕倒与他有关了,而且还是与什么玄珠有关。
“民女不敢。”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惠灯大师果然知道她不对劲了,但他究竟知道多少,又知道了什么,她不清楚,也不敢乱说话。
谁知大师接下来问她的几个问题,都是与《西游记》有关的。
瞿扶澜也如实回答,比如告诉他《西游记》是谁写的,目前她只抄录到哪一个部分,后面的还没来得及抄录等等。
大师沉吟片刻,才道,“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为老衲解惑。”
瞿扶澜忙道,“不敢,不敢。”
就在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大师又开口了。
“女施主可否告知,你是从何处而来,要往何处而去?”
任何侥幸的心理都没有了,大师果然看出来了。
瞿扶澜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道,“请恕民女冒昧,敢问大师能否渡我?”
大师缓缓摇头,徐徐道,“天命不可违。”
瞿扶澜心中划过一抹失落,她轻声道,“不论是从来处来,亦或是该从何处去,皆由不得民女做主,故民女不敢轻易道出天机,恐生其他变故,民女只愿在此安稳度过,不作他想,容大师谅解。”
惠灯大师双手合十,“施主既想看得通透,老衲也无需多言。”
后来,惠灯大师告诉她,玄珠乃佛门高僧代代相传之物,常人遇到无碍,她则需避之。
然后还送了她一块玉,说拿着这块玉,日后便可直面玄珠,亦可为她避邪。
瞿扶澜自然是求之不得又感恩戴德的收下了。
此时的她自然也不会想到,日后的某一天,这块玉真救她于危难。
惠灯大师当天就离开了。
可见是真的为等她才延期归程,但等她只为问那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也实在不可思议。
她还以为是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以至于她忐忑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