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安世子都理解不了裴霁安。
你说这年纪轻轻的就声名显赫,打下别人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都挣不到的功勋,还又是权臣,这真是什么光环都到他身上了。
何况才刚又立了功,得了皇上嘉奖,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若换做是他,其他先不说,庆祝的流水席先摆个几天几夜的再说。
结果当事人倒好,每次出来都一个人喝闷酒。
如此成功的人生,还有什么好闷的哦?
“你要是不喜欢听别人弹琵琶,回头等找的那个奏乐队把《云宫迅音》练好,弹奏给你听,你才知道什么是天底下最好听的曲子呢。你那日去得晚了,没能听到舞台剧的开场曲,好家伙,那曲子当真是叫一个绝,现场听的没一个不说好的,我至今还记得那大概旋律呢,你听啊。”
说罢,清了清嗓子,说来就来了,“咚~咚咚~灯登等灯瞪灯等灯……丢丢丢……啊……”
后边是被卫栩给拿东西砸了,“就你那破嗓子,就少祸害那曲子,更别咱们的耳朵。”
安世子也不恼,反而嘿嘿了两声,“这不是为了哄霁安开心嘛,顺口就来两句,后边的我也记不住。不过闭幕曲子我倒是记住了,‘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哎哎哎,别砸,别砸了,这个我同样就记住一句而已,再多就没有了。”
卫栩这才放下东西,随即朝裴霁安方向挤眉弄眼,示意他想办法。
安世子耸肩,他能有什么办法?又去看另外两位。
葛阳和褚津皆一脸无奈的表情。
安世子叹气,果然,性格最逗的人就是他了,如果他都没办法,别人就更不可能有办法了。
可有些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但这个铃啊,也是让他们兄弟几个憋了两天,还死活不敢多问出一句来。
别看裴霁安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绝佳公子模样,看起来好说话得不行,可若惹得他不高兴了,收拾起人来,谁受得起?
可是这憋也憋两天了,什么办法都用了,也终究一点效果没有,这样下去也不行。
要么说这几个人是兄弟呢,那感情是真没得说的,真心实意为兄弟着想的,在试过种种办法没用后,哪怕最后一种可能会引火烧身,也要试一试了。
安世子与其他三人一番眼神交流,最后不动声色来了石头剪刀布。
一轮,两轮,三轮。
安世子败,不得不打头阵去面对裴老大。
这还是他们儿时的称呼呢,裴霁安老大,他老二,褚津老三,卫栩老四,葛阳老五。
咳咳,现在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安世子因为拖延已经被其他几个人瞪了,他才尴尬的再次清了清嗓子,才壮着胆子开了口。
“你既这样不舍,又为何放她出去呢?”
裴霁安扫了安世子一眼,“你皮痒了?”
安世子立刻被唬得心尖都颤了颤,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还有那四个在虎视眈眈呢,他摸了摸鼻子,垂着眼眸自顾自的说,“本来就是嘛,那么伶俐一姑娘,谁见了不喜欢?何况她又能干,回头被别人捡到了,你可别后悔。”
裴霁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了下去,才淡淡道,“你想太多了。”
安世子眨了眨眼睛,“那你这两天闷闷不乐的,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老实说,他听说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呢。
裴霁安对那丫头好的那个劲头,这谁看了都会往哪方面想吧?
他们都以为他会收了那丫头,只是时机还不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