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并没有亲自与商户们见面,不是她托大,是不方便透露身份,否则一旦合作起来,别人仗着裴少夫人的身份胡作非为就不好了。
所以她是挑选一个掌柜的出面,按照她的吩咐去同那些商户谈生意,她坐在隔壁听。
瞿扶澜的打算不复杂,内衣生意不可能垄断,既然生意早晚被瓜分,不如拉别人入伙一起合作。
货源和价格方面都可以商量。
内衣市场很大,一个人吃不完,她如今接贵人的单子,要维护这方面客源,其他客源,她暂时还照顾不到,就由这些商户去巩固,跟她拿货,达成合作,互赢共利。
做生意的人,尤其是做出一些成绩的商人,头脑都不会简单,先前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注意到内衣这种东西,又或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暂时做不了,如今既然有人合作,能有现成的货拿,款式随便选,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生意本来就是互相合作才能有更大赢面。
否则他们自己也可以生产内衣,但花样和款式就不一定做得比这个好了,如此,还不如合作。
这一天,瞿扶澜陆陆续续“见”了不少商户,大大小小的都有,收获不小。
算是了结了她一桩心愿。
另一边,也有人达成了一桩好事。
余家与阮家交换了庚帖,已成功定下亲事。
阮家公子是随着家母到余府拜见的,余姑娘人在屏风后头并未露面。
上一次她也是这样见了阮公子。
阮家公子品行相貌都尚可,只是尚可,跟那些出类拔萃的人不能比,但会过日子最重要,毕竟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中看不中用反而叫人糟心。
道理都知道,只是余姑娘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人的身影,倘若当初裴家不出事,两家不曾退婚,如今在他身边的人,就是自己了吧,他也会那般对她吧?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让人心如刀割,悔不当初。
不能想了,再想又有什么用?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她也定亲了,日后与阮公子成了亲,好好过日子吧。
阮公子看着也是个正直会疼人的。
裴府。
“我这就去找表哥,我要问问他,为何要这样对夫子!”宁馨猛然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就要出去。
卢夫子却叫住了她,“胡闹,世子身份尊贵,岂容你轻易质问?”
宁馨怔了一下,其实她也不敢去质问表哥的,别看表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一旦触碰他底线,凭你是谁,都不饶人的。
“那我去问表嫂,她为何不劝着表哥,由着表哥胡来。”
“你这性子怎么还如此冲动?当初棋艺之所以不长进,就是你性子太急躁缘故,这些年我信中时常提醒你注意修身养性,你怎的都忘记了?”
不得不说,卢夫子对看得顺眼的人,也是不加保留的赐教,不光是教棋艺,连做人道理也不吝啬教给别人。
反之亦然。
“那夫子受过的委屈就这样罢了不成?”宁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