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呈现些微的胶着。
那双电影里弹钢琴或是掸烟灰的漂亮手指,此刻微红的指尖挂着她的内衣肩带,似乎觉得费解,他还颇具探索精神地看了两眼。
简桃耳朵立刻烧着,耳边像有蜜蜂在叫。
反应过来之后,她立刻伸手,把自己的bra从他手上拽了回来。
然后背过身去。
这会儿还腾出点功夫在想——
幸好她内衣买的都挺漂亮的。
虽然话没说完,但对着电话那头,谢行川已经漫不经意地挂断:“就到这吧,剩下的回去说。”
然后帐篷内就陷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安静。
简桃正要穿,又回头确认,果不其然,谢行川正看着她。
她说:“你把头转过去。”
如果是别人,这会儿肯定非礼勿视地转过身——又或者自证清白地闭上眼——
但谢行川不是,他略偏着头,一脸玩味,好整以暇地问她:“为什么?”
……
她知道接着这话说下去,这男人嘴里绝对又会恬不知耻地冒出一句:有什么可躲的,我又不是没看过。
精准预判后,简桃决定不再接话,看就看吧,她也穿了睡衣。
将袖子拽着,两只手臂扯到身体里,凭借着女性天生的不脱外套也能脱bra技巧,她如法炮制,把内衣穿了进去。
但可能是因为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后背的搭扣半天没能扣上去,正在她差点就要出汗的时候,手指被另一双手拨开。
谢行川没说话,她也没说话,但两人依然凭借着姑且称作是默契的东西,她弓着身子,谢行川扣好了。
很快导演组抵达,谢行川出了帐篷,简桃等了一会儿也出去,摄像老师正在拍邓尔煎鸡蛋,上蹿下跳的,跟对空气过敏了似的。
温晓霖在一旁温柔点评:“挺好的,没去动物园就看到了耍猴表演。”
潇潇愣了会,旋即大骇:“霖哥你居然也会说这么损的话?”然后爆笑。
温晓霖笑了下,说,“我说实话。”
二十多天的旅行下来,大家似乎都已经变得很熟了。
邓尔好不容易煎了六个形状奇异的蛋,非要他们每个人都吃下去才能表示对他的尊重。
潇潇模仿简桃开录时的经典句式:“那我不尊重你能不吃吗?”
饭桌上又是一阵闹腾,于雯扶住两个人撞倒的水杯,跟看小孩儿似的。
简桃则在这样的气氛里想到些什么,摸上自己的肩背。
她今□□服有点贴身,刚忘确认了,谢行川应该没扣反吧?带子应该也没扭歪?
她来回摸了好几遍,等大家起身准备出发时,收到了谢行川的消息。
姓谢的狗:我扣好了。
姓谢的狗:别拿你老公当shǎ • bī。
简桃:“……”
*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排练舞台剧。
舞台剧将在晚上正式开演,届时,节目组将会在街上发放免费门票,按实际到场人数算。
表演途中,如果觉得不好看可以随时离开,最后,再以结束时的人数,来计算上座率。
潇潇嗑瓜子:“那你们这不是跟相声一样吗?观众直接走对演员伤害很大的!”
邓尔声色并茂,拿手做轰人的动作:“还好是在国外,没人喊下去吧、下去吧——”
于雯:“主要是喊了你也听不懂。”
潇潇又笑得鼓掌,半晌道:“那小桃姐和谢老师肩负得比较多,毕竟他俩英文好,能听懂。”
简桃啧了声:“不过离得那么远,背景音大,喊了也听不到吧。”
导演笑着打断他们:“还有个事儿,因为旅程快结束了,所以我们又加了个飞行嘉宾。”
简桃来之前听导演组说过,说是大概会来35个飞行嘉宾,结果橙月塌房后,导演组一次也没提过这事儿。
估计是被飞行嘉宾搞怕了,不敢乱请,眼见要结束了,请个保险点的,不至于太明显。
果不其然,大家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目光。
导演这次连重点铺垫都不做了,直接道:“是最近挺红的一个爱豆,段浮,人也挺踏实的没什么歪心思,希望咱们能好好收个尾——”
“放心,”潇潇说,“我们也会谨慎的。”
导演:“这次舞台剧,最后的钢琴演奏可以由段浮来完成,他已经在剧院排练厅那边等着了,大家准备好的话,咱们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