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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堂会审(1 / 2)

她前脚才跟胡茵划清界限,这就又来强拉关系啦?

局里俩女公安看不下去,都闭上眼睛了。

公安局长说:“毛姆同志,事不能这么办,这东西属于胡茵的孩子们。”

毛姆拍桌子:“祁局长,我可是白毛女,是你要团结的劳苦大众,好嘛,你因为一首歌就偏向个小尖果儿,你就是我的阶级敌人,靡靡的□□!”

局长都无奈了,就跟国歌一样,见了国际歌,大家合唱是惯例。

这老太太她怎么就,淫者见淫了呢。

偏偏王大炮也在拍桌子:“陈思雨,我知道那天晚上轩昂也在屋子里,我知道事儿是你搞的,把功劳让给我,否则咱们就同归于尽!”

局长当然有局长的威严,拍桌子,他说:“肃静!”再说:“关于胡茵留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目前我们还没有给定性,你们吵什么吵?”再看毛姆:“就算她抄了国际歌,她剩下的东西还有个路线问题,如果她路线错误,也是我们的阶级敌人,你要不要担责?”

毛姆忙的摆手:“不要。”

祁局长说:“陈思雨和陈轩昂回家等消息,有什么我们会通知的。”

这回轩昂懂了,没让他们在公安局等,就证明胡茵的问题并不严重。

祁局长这是诈唬毛姆呢。

俩人才出审讯室,一女公安喊:“陈思雨。”待她转身,又说:听说你进文工团了,小鬼头,法蓝西文唱得很不错嘛,好好干。”

“好呐。”陈思雨答的清脆。

再走几步,又遇上个中年男公安,把陈思雨截停,意味深长:“既然已经参加工作,就跟社会上那些渣滓断干净,有事打电话,局里的电话你知道的。”

陈思雨由衷感叹,这个年代是贫穷,但是人们足够积极,向上。

一局子惯客,稍微表现好点,人们就愿意用善的一面来看待你。

出了院子,轩昂气鼓鼓的说:“你早就知道我妈写的是国际歌,不跟我说也就算了,你还在公安局唱,你真是……”

可怜他人小见识少,不懂得陈思雨这种在将来,就叫抓马女王。

不过并非陈思雨不想说,而是,在没有看清楚之前,她也押不准那是国际歌呀,而她要不唱,不让大家一起哼谱子,法蓝西文,如今国内能有几个认识的,找不到认识的人,他俩就走不了。

她唱歌,是为了今天不用白在公安局关上一天,坐冷板凳呀。

算了,弟弟还太小,也傻,她就不解释了。

气完,男孩再问:“除了《国际歌》,别的那些都是啥?”

除了法文版的国际歌,胡茵写的全是俄文信件,于俄文,陈思雨会讲,但认识的不多,所以她只知道那是信,至于信里写了啥,她并不知道。

不过在解放前懂俄文的一般都是地下党员,所以轩昂大可不必操心。

耐心的跟这小男孩分析了一遍,陈思雨说:“等消息吧,指不定你有个地下党员的妈呢,那咱俩就能改成份了,以后咱也是,又红又专。”

“王大炮很快就会被送走,咱这就算没事了吧?”陈轩昂说。

陈思雨点头:“当然没事啦。”

看到一群人在跑,她拉住一个婶子问:“婶,出啥事儿啦?”

“前门商店有供应的猪肉,大肥膘,快去抢啊?”婶子说着,跑远了。

陈思雨把票一股脑塞给轩昂:“快快,赶紧替咱抢肉去,越肥越好!”

其实事情不但没了,而且可以说毛姆对陈思雨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公安局,因为证据确凿,案情明朗,案子审理的特别快。

老毛头强.奸未遂,十年,王大炮强.奸未遂加流氓罪,三年,去固原劳改。

这个结果让毛姆的心烂了,王大炮更加不服。

而在公安问还有什么话说时,他咬牙说:“我要举报陈思雨,她行为堕落,作风腐化,跟我一起耍过流氓,她是个女流氓。”

毛姆接着说:“她不但跟大炮耍过,她还天天跟四个兜的军人去六国饭店跳舞喝咖啡,要说我儿是流氓,她就是女流氓,我建议召开公审大会,审她!”

全场倒抽冷气的悚然中,一女公安说:“毛姆同志,虽然咱们有女流氓罪,但您是个女同志,也该知道,女性于男性耍流氓是非常罕见的,而万一发生诬告的情况,你儿子可是要罪加一等的,我劝你冷静点,想举报什么,也请考虑清楚它会给您带来的危害。”

她最疼爱的小儿子要被发往固原了,你叫毛姆怎么冷静。

而就在她去墨水厂的几天,陈思雨见天儿出去跳舞,那就是个女流氓呀。

她又是惯常上诉苦大会,见的都是市级领导,可没把区公安局的小喽喽们放在眼里,拍桌子说:“祁局长,打电话把思想委员会,文工团和军区的领导全叫来,今儿,我非要法办了陈思雨个女流氓不可。”

别的好说,祁局长头皮一紧:“找军区的领导干嘛?”

干嘛?

毛姆可是见过的,陈思雨有个四个兜的情哥哥!

她今天非要把那个军官和陈思雨身上的绿皮子一起歘了不可。

……

轩昂买来的果然是大肥膘,一寸厚,一掌宽,在将来,为健康故,陈思雨只吃橄榄油的,但荤油的风味是别的油所比拟不了的。

这具身体尚且年青,代谢力也强,且罢,敞开吃吧。

没有肉,她打算拿油渣做一锅煲仔饭,改善一下伙食。

可毛姆的速度有多快,她才把油化好,把油渣从锅里盛出来,苗清冲了进来:“思雨呀,赶紧回军区找你养父吧,你惹了大.麻烦啦。”

陈思雨心说不愧是毛姆,动员力如此之强。

当然,她得表现出慌乱来:“婶儿,到底出啥事了,我好怕呀?”

“跟我哭有啥用,贪吃贪耍,你就不知道有个罪名叫女流氓?”苗清说。

轩昂排队去抢煤了,不在家,盖好炉子,陈思雨深吸一口气,抱着三本大素描本到了公安局。

不过两个小时,思想委员会的方主任,文工团的丁主任全来了,还有一群工农兵阶级的代表正襟危坐,等着要审案子。

毛姆眼里迸着火:“个烂尖果儿,今儿我非让你哭不可。”

方主任皱着眉头,丁主任也愁眉不展,还有好些个原身有记忆,但陈思雨不认识的人,全紧锁眉头,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望着她。

有点遗憾,歌舞团的孙团长没有来。

当然,那种大领导,就凭陈思雨这种小角色,还惊动不了。

“老实交待,你在外面是怎么跟男人们一起耍流氓的。”毛姆拍桌子。

女公安语气缓和得多:“陈思雨,公安局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把你这几天的行踪说一下,你有没有犯错误,我们自会调查,判断,求证!”

陈思雨低头叹息,咬牙抿唇,一副认识到了错误的样子,可就在众人齐齐为她叹气时,她突然挺胸膛,说:“我一直非常尊重毛奶奶,所以不管她怎么侮辱我我都忍了,但这次我不能再忍了,我用了三天三夜,绘出了三场《白毛女》的台本,本来是想展示给她这个,活着的白毛女看的。她可以怀疑我对她的爱,但是,也请先看看我的创作成果,好吗?”

管他们要不要看,现在需要的是效果展示。

背对着所有人,高举素描本,随着她打开,一本共计60页,它连贯起来,就像电影一样,是一副连贯的舞台场景,展示完第一册还有第二册,第三册。

它属于,把整个《白毛女》的舞蹈场景整体画了一遍。

从每一个人物的服饰,头饰,身形站位,再到舞蹈姿势,脸上的表情,全都栩栩如生。

而当连贯起来播放,它就是一部微缩的,却又活生生的舞台剧。

现场鸦雀无声,就连毛姆都不会张嘴了。

这种大体量的台本,在如今,只有老牌的,留过苏的老编导们会画。

而在将来,电脑普及了以后,有些编导们就会交给设计公司,只出个大纲,让他们绘。

只有陈思雨,作为残疾人,为了不被社会淘汰,才会对自己那么狠!

内行看门道,丁主任惊呆了:“三天时间就能画出三场台本来,每场60帧,陈思雨,你这三天压根没睡觉吧,你……通宵达旦了!”

外行看热闹,方主任对祁局长说:“这孩子特聪明,原来就是太爱玩!”

当她收心不玩儿了,瞧瞧,那就是难得一见的人材!

“不对,她这几天见天儿在六国饭店跟她四个兜军装的情哥哥跳舞,花的还是我闺女胡茵的钱,三天花了六七千块,你们别被她给骗啦!”毛姆大叫。

但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荒诞离奇。

丁主任可是个爆脾气,站起来说:“同志们,我知道毛姆是苦难大众,是需要我们尊重的人,可陈思雨为了给她省吃省穿,自己都累病了,为了在照顾她的同时还能兼顾工作,熬更守夜画台本,她还这样污蔑陈思雨,恕我无法与她共情!”

可怜的,无助的,弱小的,忍气吞声的女孩低头,叹气。

而本来准备好审一个女流氓的领导们,本来看陈思雨时,一直戴的是有色眼镜,对她有鄙视,有怀疑,有不屑,但在此刻,惭愧到无颜以对。

啥叫诉苦大会,这才是!

王大炮大吼:“不不,她真吃过我的糖,她就是一女流氓。”

“你拿糖威胁我,说我不接就告我是女流氓,我能怎么办。”陈思雨反唇。

女公安算是彻底明白了,合着陈思雨个好好的女孩,是被流氓们逼上贼船的呀,她怒了:“祁局长,随意污蔑,栽赃嫁祸,王大炮的刑期再加两年。”

王大炮气极,砸手铐:“tā • mā • de,陈思雨,老子跟你没完。”

陈思雨吓的后缩:“丁主任,我怕!”

女公安挺身而出,说:“你不用怕,这种人渣,我们会注明他的思想问题,固原那边的干部到时候肯定会好好管教,让他知道王字怎么写!”

这不明摆着说要发狠折磨她儿子,毛姆的心也裂了,连吼带叫:“你们这是要逼死劳苦大众,公安局无法无天,我要找领导,我要上访!”

正好这时,办公室外出现一抹绿色的身影,上身有兜。

但闪了一下,又不见了。

毛姆本已如灰烬般死透的心,顿时又腾的一下,复燃了起来。

指着外面,她说:“来了来了,那个你总无法抵赖了吧,四个兜军装的情哥哥,带你去六国饭店跳舞,帮你倒卖文物,陈思雨,你必须给大家个交待。”

但门外的身影只一闪,很快就不见了!

“快啊,快去抓那个四个兜!”毛姆嚎叫:“那就是陈思雨的情哥哥。”

……

空院,飞行大队。

新兵正在训练,营长突然巡至,且气势汹汹:“你们中有谁认识市文工团一个小角儿,叫陈思雨的?”

高大光头皮一麻,脚蠢蠢欲动,但他愣是屈下膝盖,把自己隐藏的非常好。

片刻后,何新松举手,上前了:“营长,我认识陈思雨,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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