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翁竹月自徐憬淮赠送丹药后决定踏上修行之路。她以重金买通一个仆人,让其为自己购买淬体材料。等拿到材料后,便开始了修行。
一日,翁竹月正在闺房内泡着药浴,却听到屋外有人敲门。她心里好奇,询问道:“是谁?”
“是我。”
翁竹月听到徐憬淮的声音,心里一喜,回道:“进来吧。”然而,她似乎忘了自己正泡着药浴呢。
徐憬淮看到那一幕,神情没有一丝变化,淡然道:“你已经开始修行了?”
有趣的是,翁竹月也没有一丝害羞之色,同样淡然道:“是的。”
“打算修哪一系?”
翁竹月想了一下,回道:“跟你一样。”
徐憬淮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翁竹月不解道:“你笑什么?”
徐憬淮收起笑容,认真道:“我的修行体系你是学不了的。”
“为什么?难道你是天问者?”翁竹月毕竟生在修行之家,战法符阵魂体丹,异修天问罕见仙这句话还是听过的。
“我不是天问者,不过我是混修。”
“混修什么?”
徐憬淮凑了过去,看着翁竹月的眼睛,脑补其先祖翁洁的风范。翁竹月被看到有些羞涩,缓缓转过头去。
徐憬淮敲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难怪秦和会动心。”
“秦和是谁?”
徐憬淮拿出翁洁留下的功法玉牌,解释道:“我是丹修、阵修、枪修以及七系法修,所以你学不了我的。”晃了晃玉牌,接着道,“这是你先祖翁洁留下来的鞭法,名叫风雪寒夜祭故人,而这个故人指的便是秦和。”
翁竹月听得一脸懵逼。在她的意识里,混修指的是兼修两系,比如战法混修、符阵混修等。然而,徐憬淮竟然兼修四大系,而且还是七系法修。更令她懵逼的是,她的先祖可不叫翁洁啊!
徐憬淮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有了个恶作剧的想法。他将玉牌顺着翁竹月的胸脯扔了下去。翁竹月惊醒过来,嗔怒道:“你放肆。”
徐憬淮畅怀大笑,调戏道:“你这般作为,不就是想让我放肆吗?”说完躺在翁竹月的床上,摆了个大字。
翁竹月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哪经得起这般调戏,一张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她低着头,轻声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然而,徐憬淮并未作答。翁竹月春心萌动,鼓起勇气说道:“你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负责的。”说完双手捂脸。
良久,徐憬淮还是没有作答。翁竹月缓缓抬起头,在指缝间偷瞟,却发现徐憬淮已经睡着了。是啊,海上的追逐让他底牌尽出,无异于一场生死大战。
翁竹月叹了一声,心想,送到怀里都不肯收吗?她心里失落,靠在木桶上,静待身体吸收药液。约半柱香后,她拿起玉牌从木桶中出来,接着提起清水冲洗残留的药液。之后,换上自认为最好看的裙子,坐在梳妆台前,自言自语道:“真有那么差吗?”
“不是你差,而是我一心修行,不愿招惹情债。”徐憬淮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
翁竹月惊慌道:“你没睡着?”
“放心,我才刚醒,这一天太累了。”
翁竹月似乎想起了什么,询问道:“你不是去白鹳岛了吗?”
“刚回来。”
“丁钩呢?”
“死了。”
“你杀的吗?”
“是的,本想饶他一命,但他却想拉我陪葬。”
“我父亲呢?”
“死了。”
翁竹月突然起身,神情愤怒,质问道:“你杀了我父亲?”
“是你父亲想杀我,但被丁钩临死前启动的冰刺阵给杀了。”
翁竹月脑海中思索着徐憬淮说的一幕,之后问道:“你既然对我没兴趣,为何来找我?”
“本来我是想留在白鹳岛修行的,但看在你先祖翁洁的份上,才冒险来此,送你功法。”
“我先祖于你有恩?”翁竹月有些怀疑道。
“算是吧,或者说你先祖更让我敬佩。我会将玉牌中的鞭法摘抄出来,供你修炼,之后便会离开。届时,你我再无恩怨。”
“不劳大架,我们翁家已经摘抄出来了。”
徐憬淮冷笑道:“徒有其形,未得其意。”
“你什么意思?”
“我看了功法,以我的了解,它只适合女子修炼,而且与个人心境有关。你现在的状态倒蛮适合练的。当然,我并不欠你什么,所以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说完便要离去。
翁竹月心里很乱,他觉得父亲的死肯定与徐憬淮有关。可如今,这些真的重要吗?她不想再将命运交付于别人,即便真是徐憬淮杀了自己父亲,她也要先强大起来。
“我愿意拜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