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没露出马脚,甩了甩脚踝上的手掌,意外发现竟然甩不开,立刻竖起眉毛,“我要去上厕所!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睡觉!”
“呜姆,大概是昏迷后睡觉质量比较好的缘故吧,只睡了一会儿就睡不着了!”
“你可不要一时起兴去半夜锻炼。”文景怀疑的眯起眼睛。
“哈哈哈,不会的!说起来,那个很有用呢!上次你给我讲的故事!”杏寿郎松开了手,盘腿坐在床铺上。
“哈?你不会是在说我故事讲的烂,听得你想睡觉吧!”
“不!有股很让人怀念的感觉!”少年就仰着头,看着门口站着的女孩,光是从她背后来的,将表情神色都掩盖在黑暗里。
“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经常这样给我讲故事!直到我睡着!真的好让人怀念啊!距离母亲过世,已经三年了!”杏寿郎没有得到回应,兀自说下去,“对了,之后扫墓的时候也带你过去吧!”
“嗡——”谁家天然气阀门开了,文景炸开,“你爱带谁去,就带谁去!不用和我说!”
等等,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绝情,女孩捂住了嘴,想着如何找补回来。
谁知道少年脑洞特别,立刻理解了,“呜姆,也就是把决定权交给我是吗!那么我就不客气的决定了,之后扫墓带你去!”
这......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见杏寿郎的妈妈?仅仅从兄弟俩的性格,就能看出,那位夫人是一个如何温柔的人了。
‘如果我杀了人,还有资格去吗?太狡猾了,杏寿郎,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心里也不知道是放松还是遗憾,文景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和身体猛地失去控制,突地就跪坐在了地上。
两人一个盘腿坐在被褥上,一个背靠门坐在地上,就这么宁静的望着对方。
良久,女孩又站起来,“杏寿郎,我还是去一趟厕所吧。你看,有时候人的膀胱就是这样的,明明已经空荡荡了,但是睡前不去一趟厕所,躺下的时候,总觉得有事情没有完成。”
“呜姆,好为难啊!”说着为难,杏寿郎还是一副完全没有困扰的样子,而且很快他就得出结论,“那么,你快点!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嗯,等我。”
推门出来,抬头望去,层云环绕着银盘,周围的天空全部是黑的,只有月亮及周边的一小圈是亮的,从地上看过去,就好像人身处井底一般。
‘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必须要让他知道知道猎鬼人的恐怖,叫他每次想干坏事都想起我来。’
文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为其他人定罪,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在执行的时候完全公正,可她觉得——‘我管他呢!’